“阿弥陀佛…贫僧惭愧。”怀真这会儿功夫说的最多的便是惭愧了,可到底是真惭愧还是装惭愧…
还真不好说!
这一把王鸣谦也没有救场,对于如今佛门的某些行径,他心中也是不喜的,出家人四大皆空,整日搞些有的没的,那还出家作甚?
怀真身为住持特殊性是必须存在的,居住的地方那肯定是和普通僧人不同的,他在大殿侧边的一个小院中独住,同僧房离得有些远,可也方便他夜里在大殿彻夜参详佛法。
路上崔辩叙便让空能小沙弥开始叙说昨儿晚上的事儿。
已经待机了好一会儿的空能此时经历过崔辩叙的毒舌,提起此事虽还有些害怕,但到底是想要快些将崔辩叙这尊毒舌煞神送走的心思占了上乘:“小僧在寺中负责洒扫之事,昨日晚课之后,师父便说让小僧再将寺中各处清扫一番,别误了今日法会之事。”
他干的很认真,一年之中大量创收的日子就这么几个,行经寺不过是个小寺,香火并不旺盛,又没有资格靠香积钱进行利滚利的稳定收入,平时他们挣香火钱可没这般容易,因此他打着灯笼在香客们会去的各处仔细检查。
“大约是子时左右,小僧才将寺中打扫完,尚未走到僧房,便听到一声惨叫。”
他顿了顿,似乎有什么恐怖的回忆涌上心头,面上也不由得带上几分惊恐:“小僧肯定,那是师父的声音,那声音凄厉极了,如同阿鼻地狱中厉鬼受罚一般。”
“接着说。”崔辩叙的脚步顿了顿,便又继续往前一步一步的走着。
“小僧起初被这动静吓到了,听到师兄们的脚步声这才反应过来跑了进去。”很奇怪,崔辩叙这副淡然自若的样子竟然使得空能的情绪蓦的平稳了下来。
“师兄们都从各自屋里跑了出来,见大家都聚集在师父房门外小僧便也跟了过去....”他刚想问问师兄们发生了何事,房内便又传出诡异的声音,同时还伴随着一嗓音怪异的怒骂。
“里头似乎是有人在...在吃东西。”想起方才听到的丁原说的,有人将行蕴的内脏吃了,他便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崔辩叙也想到了这点,看来丁原的判断是对的:“里头的人是男是女可能判断?”
这个问题似乎极难回答,空能一张清瘦的小脸皱了起来,不太确定道:“应当是男子,可那声音听着...听着尖细......”
许是想起了什么紧张刺激又令人羞涩的东西,他舔了舔嘴唇才道:“那声音听着却像是女子。”
“这是何意?说详细些。”这回崔辩叙停下脚步,同王鸣谦对视着交换了一把眼神。
他们两个方才可都是判断,撞破窗户的是个魁梧男子呢。
空能的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那人、那人说:秃驴,剃发出家竟还敢生出非分之想?若我真为女子,又怎屑嫁与你!”
“阿弥陀佛....”惭愧之色又重新浮在怀真面上,迎着崔辩叙二人的灼灼目光,他闭了闭眼道:“行蕴他出家实属无奈,六根尚未完全清净...”
要不是因为饭量太大,只怕行蕴早就离寺过普通人的日子去了。
“若是真有女子以色诱他,他只怕极是容易上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