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天,跑去观察了老蛤蟆,阿七,发现只要他们躺在草丛、灌木丛,只能从正面射杀他们,势必被发现,只能选择他们站起来或者回去的路上下手。这样一来,要耽误他颜乌很长时间,又对他非常不利。
想了一夜,颜乌只能耗时光,在等老蛤蟆、阿七站起来那顷刻间下手,否则,一旦他们走进地里,射程远不说,又没有遮挡的地方,很容易把自己暴露。
天亮后,看到老蛤蟆,小颜乌突然改变主意。
匆匆地把牛赶到半路上,仍下牛,横穿到西南方面,颜乌一路狂奔,要赶在去地里半路上截射老蛤蟆、阿七这两个残暴打手。
始料不及的是,离半路还差半里远处,老蛤蟆、阿七正坐在路边石头上优哉游哉歇着,心头一喜,颜乌悄悄摸上去,尚有七、八丈远,他猫在一处灌木丛里,拿出身上小弓箭,瞄准老蛤蟆……
“嗖——”一箭射中老蛤蟆左臂,但听他哎哟尖叫一声,转头讶异地去看箭,正要去拔箭当儿,“嗖——”右臂又中了一箭。
阿七不知道老蛤蟆发生了什么事,正要站起来问他时,“嗖——”他的右后臂中了一箭,颜乌不容他叫出声,又没商量狠狠地往他左后臂补了一箭。
就在颜乌转身要跑开时,但听老蛤蟆、阿七两个痛苦地尖叫起来:“痒,痒……”慌张地边抓边往村里逃回去。
见状,颜乌赶紧跑过去,捡他们扔在地上的箭。
不说颜乌一路狂奔,要赶上牛,却说老蛤蟆、阿七逃回到孟家,直闯中院厅堂找孟富。
这个时候,孟富还在被窝里搂着陈氏寻欢作乐呢。
突然被人打断,非常恼火,走出卧室,孟富骂骂咧咧:“你们两个不去地里监视,跑回来叫叫嚷嚷的想造反啦?”
“痒。痒死了,老爷。”老蛤蟆痛苦得脸扭曲,快要说不上话。
哪敢说两个人坐在半路上的路边石头歇着呢,老蛤蟆、阿七诓骗孟富说,走到半路上突然遭人暗箭算计。
箭?又是箭。孟富霎时间惶恐,问了老蛤蟆、阿七详细情况,听说又是五寸小箭,他吓得心停止跳动。
把老蛤蟆、阿七扔在那里,不管他们的死活,孟富立马赶去地里,他不会听信老蛤蟆、阿七的话。
大家都说半路上就不见了老蛤蟆和阿七,也不知道他们两个跑哪去,更不知道他中毒箭的事。
充其量只是他豢养的一条狗,敢诓骗他,是不是不想活了。孟富愤怒到要对老蛤蟆、阿七两个挑筋、断骨。又一刻不停赶回家,他不能容忍自己豢养的狗诓骗他。
两手臂锥心的痛,全身又奇痒难忍,没有人管他们,此时此刻,老蛤蟆、阿七在地上滚成一团。
孟富回来,他们以为救星到了,惨叫声声,已经不叫滚,是三岁小孩要糖吃在地上撒泼。
“好了。”孟富正火着呢,怒吼一声:“说,你们两个半路上跑哪里去,才招来杀身之祸?”
明白瞒不过了,老蛤蟆、阿七两个人只好实说。
老蛤蟆、阿七把挨毒箭经过一说,正好落人口实,孟富即要赶走他们,当即放下脸:“雇你们干活,不是偷懒,你们偷懒遭上苍报应,自己闯下祸,滚出孟府。”
主子这般无情无义要抛弃他们,老蛤蟆火了,本想挥手直戳孟富鼻尖,无奈手动荡不得,更恼火:“孟富,你是雇咱当打手,不是给你当监工头,半路上歇一下,怎么了?咱出了事,你就想把咱一脚踢开,你可要想好了来,不治好咱的伤,咱回山上叫兄弟下山,烧了你这家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