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其紧握,钗上繁复的棱角扎得手心生疼,一口怨气哽在喉咙,痛怒不甘各种情绪让她眼底闪出泪光。
萧铣希快步追了上来,在她身后拉住了她的衣袖。
姜篱向前迈进的动作,忽然一股力道袭来,被扯得身子翻转,与他一双微凉的眸子相对。
她刚要反抗,他顺势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沉声道,“听我说。”
姜篱冷哼一声,“不如王爷先听我说,从我破了‘女鬼新娘’的案子后,我还纳闷,为何陛下迟迟不下旨诏我回京,原来从头到尾,朝廷就打算牺牲石门县来剿匪,我做得怎么样都不影响朝廷的决策,甚至……甚至将来石门县因为剿匪手段太过血腥导致县民死伤无数,也好推脱到我身上对吗?我没有错,但我是个女子就可以用来背锅是吗?”
萧铣希蹙眉,带着几分宠溺的口吻斥责道,“放肆,不可对朝廷无端揣度?剿匪之事本王全权负责,没说过要牺牲你和县民,何来这么大的怨气?”
“我……”姜篱提起一口气想反驳,与他那双沉静的眼眸对上,忽然冷静下来。
自己这满肚子天下众生平等的思想对于萧铣希这个封建王族而言是不是超纲了?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一番大眼瞪小眼之后,她先将视线移往了他处。
“若本王没来石门,牺牲了谁,无话可说,既然来了,看过听过,自不会让挥斥方遒,意气风发的石门县令白费心血,本王只是联络了匪寨里一位当家,让他看见本王已成功迷惑了女县令,必要时候会给他们大开方便之门。
按照与四当家商量好的,若他能说服大当家带人下山,他们首要是拿下县衙,一路潜行,避免惊动民众,直奔衙门而来,挟持朝廷命官为他所用……”
姜篱震惊,“挟持我?”
耳边传来的说话声,起了几分慵懒,“说你聪明吧又犯糊涂,本王一直留着潘达在衙门,不就是做替死之用吗?”
“你……”姜篱有所悟,啧啧直叹,“好阴险!但我喜欢!”
萧铣希似是被逗笑了,轻叹一声, “届时就要麻烦姜大人你扮演一位贪生怕死,受我摆布的贪官,把戏演好,一举拿下当家人,群龙无首,匪寨必乱。”
“那夫君早说啊!”
萧铣希侧眸轻笑,“现在又是夫君了?”
姜篱眉眼染笑,走近他,重新挽住他胳膊,“我以前就想考电影学院来着,我觉得自己打小就有演戏的天赋。”
萧铣希微微蹙眉,什么电影学院?国子监有这样的学科?
“难说,你现在连个称呼都能一话三变。”
“那不是夫君方才说话顺序颠倒害为妻误会了不是?”
萧铣希无言以对,也不知是谁说话顺序颠倒。
化解误会,又因知道了新任务,姜篱与萧铣希打听了很多关于匪寨里的事。
听说他的人已经混进寨中离间当家人,也知道了诸位当家人的喜好与家庭成员。
重点当然是放在整个计划如何施行上,姜篱需要听到万无一失,绝不伤害她县民的周密部署才能答应配合。
这话题一下是聊不完的,而爬了不知多久山路的姜篱,已经气喘八哈扶住铁链子休息了,抬头一看,道路仍旧蜿蜒,远山依然磅礴。
要死了,这山上不铺石阶她还行,有了楼梯,步步高抬腿,这种运动量她胜任不了啊。
这时,萧铣希走到了她身前来,“上来吧,为夫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