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吗?”
江月寒忽然笑了,嘴角扬起讥讽弧度,不屑地看着她:
“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
“叶通玄最得意的弟子?拼了性命守住的人?那个男人哪里会在乎我呢?”
“从始至终,他只关心苏清婉!”
她满脸痛苦地低下头去,银牙紧咬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眼球凸起像是要爆掉似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季雨薇面露讶异,似乎没料到江月寒会说出这样的话,旋即又恢复正常。
在她的计划里,江月寒也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环罢了。
还有一招绝杀,这步棋她可钧鸿剑宗建立时就开始布局。
那个人的身份。
那才是真正的好戏呀。
想到这里她嗤笑出声:
“呵呵,不重要,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做就好。”
说着,又向江月寒脚下扔出一只漆黑口袋,里面传来婴儿哭泣般细弱的呜咽声。
江月寒皱眉打量漆黑口袋,用剑挑开细微的小口,借着柔和的月光,里面赫然是几十只半红半黑的虫卵。
椭圆的表皮覆盖着一层黏稠液体,透过缝隙,还能隐约看到里面蠕动着的小虫。
季雨薇笑眯眯地说道:
“你想办法把这东西喂给苏清婉吃下”
“慢慢来,不用急,每隔一段时间来一只就可以。”
“这,这难道是……”
江月寒盯着那些虫卵,脸色苍白,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她已经隐约猜到了这是什么?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阴蚀邪蛛,我倒要看看当夫妻间没了黑夜,只剩白天,当心爱的人的再也不能……”
“叶通玄会不会无处宣泄心中的……,找别人来解决?”
“哦,让我们看看,高冷清雅,超凡脱俗的白衣剑仙是如何道心破碎,永世蒙尘,摔落在泥土里,沉沦在欲望中!”
季雨薇兴奋地半眯凤眸,嘴角勾起肆意的笑,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叶尘渊跪倒在自己面前,任她肆意蹂躏,践踏的画面!
“好!那,那我先行离开?最近不要去见叶尘渊?”
江月寒不敢直视季雨薇那张精致的俏脸,低下头用剑挑起口袋,生怕自己也沾染那不邪之物,转身就要离去。
“不,你明天就去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好!”
翌日清晨
今日的天色不太好,灰蒙蒙的仿佛笼罩着一层厚重的雾霾,空气湿润而压抑,带着一丝凉飕飕的味道。
叶尘渊独自站在院落里的梧桐树下,手持月华长剑,目光深邃而悠远,凝望着远方天际。
一阵冷风吹过,拂乱他的墨发。
叶尘渊恍若未闻,手腕轻摇,长剑舞动如风,剑花翻飞好似落日云霞,又像是流星陨落般绚烂夺目,看的人如痴如醉。
哪怕历经千载,也依然记得第一次握剑的感觉。
心脏像一匹失控的野马,在胸腔内狂奔乱跳,砰砰的跳动声仿佛在耳边回荡,那是一种深深的激动与期待,像是探险家在未知的领域里发现了新大陆的兴奋。
手指紧紧扣住剑柄,冰凉而坚硬的触感让心跳更加剧烈。
血液在体内一点一点沸腾,整个身躯因为这份强烈而亢奋的感受颤抖起来。
自那以后,每日练剑万遍,成了他的习惯,从寻道十三重到渡劫九步,哪怕境界再高,也未曾改变。
无数次生死大劫,唯有手中长剑陪伴自己,度过难关,走出绝路!
凡世间把两个人彼此支撑,互相救助,称作相濡以沫。
叶尘渊还叫叶通玄的时候,想着自己这一生怕是也不会拥有道侣,那便与剑相濡吧。
日后,纵历千山飞雪,踏尽黄泉枯骨,自有一剑破之。
谁料世事无常,竟落得如今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