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掩嘴笑道:“我刚才和将军讲了‘鱼肠剑’的传说,看来将军是把您和欧冶子的师父联系到一起了。”
“你是说,欧冶子的师父为了铸剑,投身于熔炉的那个故事?”
貂蝉点了点头。
“真是胡闹!我吃饱了撑的,为了给你打造兵器,把自己扔进熔炉里?你这小子,真是……”晋代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大腿,“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老先生,您怎么了?”
“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对了,超仙儿,你还记得那羊皮卷上写的那句话吗?”
“记得,老先生,‘唯有承受万般屈辱,方能如太阳般君临天下’。”
“对,就是这句话!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这句话,指的肯定不是普通的铸剑之法!”晋代越说越激动,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
“剑乃兵器之王,而‘君临天下’之人,自然是指帝王……”
“老先生,我以前听人说过,打造兵器的时候,要在铁水中加入头发和指甲……”
晋代的这番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难道是要我把脏东西扔进熔炉里?不会吧,这也太……”
就这样,在晋代的指挥下,赵云负责搬运木炭,吕布则负责拉动风箱,为冷却的熔炉增添火力。
他们将收集来的各种污秽之物,一股脑地倒进了赤红的铁水之中,结果却只得到了一堆散发着恶臭的废铁。
一天的努力付诸东流,晋代无奈地叹了口气,躺倒在地上:“唉,看来是我想错了。”
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正是因为今天的尝试,他们距离揭开那神秘的铸剑之法,又近了一步……
***
吕布只带了几名亲信将领,以及贾诩、蔡邕和陈宫,便启程前往朔方赴任了。由于蔡邕身份特殊,不便露面,所以只能用白布遮住口鼻。
按照惯例,新官上任都要大摆宴席,广邀宾客。可是吕布在来时的路上,已经将所有的银两都赏赐给了前来传旨的小太监,如今已是囊中羞涩,只能空着手走马上任了。
尽管如此,当吕布一行人抵达朔方县城外时,百姓们还是夹道欢迎,争相目睹这位新任县令的风采。
就在吕布准备进城的时候,远处突然尘土飞扬,一队人马疾驰而来。
“吁——”
来人勒住缰绳,在吕布面前停下,顿时尘土飞扬,呛得人睁不开眼睛。待到尘埃落定,吕布才看清来人竟然是刺史府的卫兵。
为首的一名卫兵翻身下马,手持一卷卷轴,高声喊道:“奉刺史大人之命,特来传达军令!”
吕布见状,连忙翻身下马,抱拳行礼道:“末将吕布,恭听刺史大人军令!”
那卫兵却并没有立即将卷轴递给吕布,而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阴阳怪气地说道:“吕将军既然不识字,那便由在下代为宣读吧?”
这名卫兵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公然嘲讽吕布不识字!吕布顿时怒火中烧,恨不得一拳打碎他的牙齿。可是,他转念一想,贾诩之前特意叮嘱过他,让他暂时不要暴露自己识字的事实。更何况,军令还在这卫兵手中,若是现在动了他,岂不是等于公然和丁原叫板?
见吕布沉默不语,那卫兵更加得意忘形,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冷笑。
“并州刺史丁原,在此昭告:陷阵营乃我并州军之精锐,其统领一职,非英勇善战之辈不可担纲。今特选派一位英雄豪杰前往,与吕布将军一较高下,胜者将成为陷阵营的新任统领,并接管陷阵营和并州狼骑!”
话音刚落,周围顿时一片哗然。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什么?竟然要让吕将军和别人比武?”
“这人是谁啊?竟然敢挑战吕将军?”
“看来这新来的刺史大人,是想给吕将军一个下马威啊!”
那卫兵似乎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待到众人安静下来后,这才继续说道:“现在,我便要代表刺史大人,正式向吕将军发起挑战!今日,你我二人便真刀真枪地较量一番,如何?”
吕布怒喝一声,翻身上马,准备迎战:“哼!我吕布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来人,取我方天画戟来!”
大壮见状,连忙将方天画戟递给吕布。然而,当吕布接过方天画戟的那一刻,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扑鼻而来,熏得他差点吐了出来。
那名挑战者也忍不住捂住了鼻子,一脸嫌弃地说道:“这是什么味道?怎么如此难闻?”
吕布强忍着恶臭,挥舞了几下方天画戟,顿时,一股更加浓烈的恶臭弥漫开来:“哼!你这家伙,竟然敢嫌弃我的方天画戟?待会儿就让你见识见识它的厉害!”
原来,这股恶臭正是拜晋代所赐。自从那日晋代突发奇想,想要在铁水中加入各种污秽之物后,吕布的方天画戟便沾染上了一股挥之不去的恶臭。
吕布双腿一夹马腹,便朝着那名挑战者冲了过去:“来吧!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少本事!”
“驾!”那名挑战者也不甘示弱,挥舞着手中的大斧,迎了上去。
“咚!”
只听得一声巨响,方天画戟与大斧狠狠地撞击在一起,顿时火花四溅。吕布只觉得虎口一阵发麻,心中暗道:“好大的力气!”
那名挑战者哈哈大笑,挥舞着大斧,再次朝着吕布砍来:“哈哈哈!痛快!再来!”
“铛!铛!铛!”
方天画戟与大斧不断碰撞,发出阵阵金铁交鸣之声。吕布越战越心惊,他发现对方的实力竟然不在自己之下!
吕布一边抵挡着对方的攻击,一边努力地回忆着,想要从脑海中搜寻出对方的身份:“这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我以前从未见过?”
突然,吕布脑海中灵光一闪,一个名字脱口而出:“你是徐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