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净回上师满意，我对佛经的领悟还不够深吗。

我的努力还远远不够吗。

祝乐的心气已泄，无法坚持继续专心念诵熟记佛经。

今晚他早早就放下了佛经，离开讲堂。

一直在暗中注视着祝乐的净回眼睑垂下，似乎对祝乐有所失望。

......

翌日。

祝乐在结束佛塔讲课后，他就看见净回站在通往大门的通道尽头。

净回堵住了门口，他就这样稳稳站在那里，伟岸的身躯宛如磐石坚固得钉在大地之上，无人能挪开这块磐石。

祝乐微微一愣：“净，净回上师。”

净回冷道：“圆真，你有什么想说的。”

祝乐沉吟片刻，他问：“净回上师，今日我表现如何。”

他问的时候，语气中气不足，不比往日那么自信。原先坚定的眼神也开始动摇起来。

净回脸色阴沉，他大声叱喝：“差，太差了。圆真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今日表现这么差劲。”

祝乐还是第一次见净回是这样的表情，他被吓到，神色惊愕的后退了两步。

净回冷道：“回答我，圆真。”

祝乐说：“我，我不知道。可能是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休息？”净回冷笑一声：“呵呵。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念诵佛经，不用修行，跟其他人比起来，你这样的生活还不算休息吗，你很累吗，你又有多累？有那些还在练武场练拳修行的沙弥们累吗。

你表现差偷懒，还找借口。你让我很失望，圆真。”

祝乐一开始听的时候还有些失落，但他转念一想，我先前都这么努力了，也没见你说我如何，现在我松懈了一下，你就要劈头盖脸的骂我一顿。

我今日表现差还不是因为你这段时间冷脸对我，昨日还不曾理我，我这才有些心灰意冷。

这不怪你吗，难怪就只怪我一个人？

祝乐心生闷气。

祝乐反驳道：“我也想努力，我也想上进，可是净回上师你从未教过我什么，只是让我自学，钻研佛经，教课。我都照做了，按照着我的努力一步步前进，可是你却从未对我满意过，让我一直以为我表现很差。我自认我圆真不是什么天纵奇才，但也绝非是愚笨之辈。

我对我自己的表现有自知之明，我做的或许没有你想象中的好，但绝对不差。净回上师你说我今日表现差，我承认，但我绝不承认你说我偷懒找借口。

精神疲倦的累和身体辛劳的累虽有不同，但本质是一致的。我承受着你多日对我的不认可，认真上进。你的不认可是督促我前进的动力，也是压垮我的压力。

多日的不认可，我已经承受够了。”

净回嘴角微扬，露出冷晒之意：“承受够了？呵呵，你要放弃了。”

“不，我不是放弃了，我是想要让净回上师你认真来指点我。你不是嫌弃我表现不够好吗，觉得我偷懒耍滑头吗。那么你来指导我，你知道表现好的标准是什么，我会按照你的指点，朝着你的标准努力。”

“我的指导很严格，你若忍受不了，可不要怪我。”

“我从未忍受，世间一切，我坦然承受，接受。”祝乐神情坚毅，眼眸里闪烁着炽热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