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神情漠然:“我想知道,宋总怎么下得去手的呢?”
她眼底满是绝望,她自认为自己嫁入侯府,侍奉婆母,照料弟弟妹妹,没有一件事偷懒。
可他却亲手杀了自己。
宋义沉吟片刻,回道:“我不记得了,过去的事,我只记得一些片段,可梦中,我有太多身不由己。”
陶然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
想来,他的确是有很多身不由己,宋义这一脉在当时已经落寞了,因为和陶家联姻,圣上看重了几分。
而她,从成婚那一日起,就听他无数次提及,自己得了圣恩,公务定是要多上点心的,她心疼他日夜操劳。
可不曾想,他的圣恩,他的公务,一切都比她重要。
陶然笑了,她看着宋义的眼神有些绝望:“宋义,我看错你了,是我眼瞎,是我活该。”
宋义眼睁睁看着陶然癫狂的笑,他只觉得心被揪紧,他想上前抱抱她,可他已经没有资格了。
“我可以补偿你.....”宋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陶然打断了。
“你拿什么补偿我?我母亲在我去世后,含恨而终,你怎么补偿?宋义,你不该提起这件事,更不该妄图用一个长得像我的人来取代我的位置。”陶然几乎是满腹恨意地说了这句话,“你如今,和过去没有一点不同。”
宋义愣了愣神:“你怎么确定,苏瑾辰爱的是你,而不是过去你的那张脸呢?你们不过是匆匆一瞥,我们才是惺惺相惜啊。”
闻言,陶然差点晕吐出来,她略带戏谑地问道:“何来的惺惺相惜?你和我惺惺相惜?那何佳呢?那邱小娘呢?宋义,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只爱自己,真正爱你的人,为你付出的真心,你从来都看不见。“
宋义愕然:“你知道何佳在哪?”
陶然淡漠地看了他一眼:“你还能记得问一句,说明,你还是有点良心。”
宋义语气有些烦躁又问了一遍:“你知道何佳在哪里对吗?你把她藏起来了,哈哈哈.....你也怕,你也怕苏瑾辰爱的不过是那张记忆里的脸。“
陶然翻了个白眼,真的很想收回说他还有点良心那句话。
看着宋义有些癫狂的样子,她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宋义,何佳是无辜的,你不该把她牵扯进来。”
宋义却不以为然道:“凭什么?为什么?我付出了一切,什么都没有得到,苏瑾辰他又是凭什么,生来就是苏家的继承人?”
宋义实在想不通,为何不论前世今生,苏瑾辰总是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他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