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远处又有一队车马跑来,白月冲在前头,下来后就直直跑到祝培风身前,抱拳禀报,“世子爷,奴才将人带到了,良师父伤得不重,婉馨姑娘也从旁陪侍着。”
可一侧头,居然看见位意想不到的人站在那,马上激动询问,“少夫人,您怎么在这?”
语毕,还又往菱儿那扫了几眼,他和这丫头也有四年未见,没想到,如今竟出落得更加标致美丽了。
心竹何等聪慧?马上就从白月短短一句话中拼凑出不少信息,原来祝培风会深夜在城楼等待,完全与她无关,只是等着白月去接人罢了,而他的那位启蒙老师不知什么原因受了伤,今夜可能必须离开不可,所以他只能亲自护送。
随即回答白月,“我家中也有人受了重伤,又听说绍大哥父亲身边有位精通骨科的御医,便想请他从中帮帮忙,看能不能请动那位大夫随我走一趟,前去给大哥治病。”
祝培风一听就来了火,她大晚上出城竟是为找绍世刚,脸上立即阴云密布,说话口气也越发冲起来,“你能说通绍世刚,但他爹是万不会放人的,因为那老家伙三天就得换一次药,不然连床都下不了,你能保证三天就把御医送回来?”
“这……”心竹犯起难,这一路去的路程都不止三天,她又如何能做这种保证,一时间竟急的红了眼眶。
“少夫人,您先别急,谭公子是在哪里伤的啊?何至于三天都回不来?”白月问。
菱儿代为回答,“我家大公子是在玉青山的石矿里伤的,听说腿被石头砸断了,若耽搁了时刻,没准就有可能落下终身残疾,所以我家小姐才急三火四趁夜也要出城的。”
白月一拍手,“玉青山?爷……那不离梁师父的练武场不远了吗?而且咱们也带有一名骨科大夫,医术比御医还要高明,多少人有钱都请不来呢,不如……不如就陪少夫人走一趟吧。”
祝培风颈上大动脉蹦蹦乱跳,虽早软了心,可嘴上还在拉硬。
“什么不远?中间还隔着一百多里呢,若是耽误了师父的病,你负得起责任吗?”
一边说,他还一边观察着心竹神色,心想只要她肯主动开口求他,刀山火海他也定陪她去,一名骨科名医又算得了什么?此刻就是十名他也能弄得来。
可没成想,下一刻她却明确拒绝了……“白月,谢谢你的好意,如今世子爷正事在身,我怎好劳烦他也跟着折腾那么远呢?我这就回府再另想别的办法。”
说完,她转身便往回走,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又何谈主动恳求?
祝培风浑身僵硬、头脑发胀,火“噌”一下便冒了出来,冲着她的背影就喊,“谭心竹,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