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扫了众人一眼,嘴张了张,欲言又止。
秋凤看着易容,正色说道:“易阿姨,那天,你送我一张你的名片,你在暗示我什么?”
易容一听,脸色微变,但面上惊,眨眼即逝。
易容强颜欢笑道:“没什么暗示。我送你名片,其实就是让你找我,教你易容这门手艺。”
秋凤放下茶杯,盯着易容,笑道:“你别搪塞了。阿姨,你的素质,令我钦佩!你也知道,我是谁的女儿,我也就不说了。然而,万秀万姐,她已是我们自己人,而梅峰他却跟我一起干事,这的确毫无疑问是咱们最可靠的人,你……”
易容听到这儿,也就放心,一语双关地说道:“前几日,我发现一件咄咄怪事,我呀,早已向你爸秋春秋老板如实说了。你们呀,就去问秋老板他吧。”说着端起茶杯,品茗起来。
秋凤说道:“爸他现在不在家,也不知在哪儿。我找你问事,我也就不在隐瞒。我为了尽快调查出那些是背叛组织的叛徒,好让我们正常而毫无担忧地继续开展工作,你……”她说此处,看着易容,故作住口。
易容放下茶杯,一双鱼眼,扫了梅峰万秀他俩一眼,嘴唇翕动,但却欲言又止。
秋凤呵呵一笑,道:“疑人,这是人之常理!”语气一顿,接着又道,“你别疑神疑鬼的,更别因他们什么什么的,把你见到的,一五一十,向我们和盘托出。事情真相,他们早知道了,到那时候,他们便不……”说到这儿,不往下说。
易容一听这话,略一沉吟,长叹一声,道:“万小姐,梅少爷,我把所见的事讲出之后,”她说这儿,端起茶杯,呷了口茶,润了润喉,接着又说,“你们要沉住气,不要……”说到这儿,不往下说。
梅峰万秀他俩同声说道:“易阿姨,你放百二十个心,别顾虑什么,尽管说出,我们会沉得住气的。”
易容听了这话,也就不再隐瞒,张嘴叙述。
一天晚上,午夜时分,月已靠山,天地仍旧一片明亮。
这时,易容下班了,无心赏月观城夜景,行色匆匆地向家赶去。
易容行走一阵,忽然,眼前一亮,只见两辆黑色小轿车停在“百乐门”舞厅门外停车场上,两辆车上的人相继下了车,却不进“百乐门”舞厅,有说有笑的神侃,极其开心。
易容见那些人当中,有梅峰、名赫,有名赫之妻张慧,还有八木青山夫妇,还有易容她从未见过的陌生男女。
易容一眼就认出他们,不足为奇,因为她是美容大师,跟人美过容,彼此认识的人极多,当然她一眼就认出了她的常客了。
易容乍见到人,感到奇怪,心里纳闷儿。
易容讲述这儿,梅峰万秀他俩一脸疑惑,不解地问道:“我的亲人,你是怎么认识的?”
易容一听这话,脸上泛羞,低头不语。
万秀放下茶杯,盯着易容,纳闷问道:“阿姨,你为何害羞?你为何不答我们的话?”
秋凤梅峰她俩见她羞得难言之隐,聪明的她们,就一目了然她因什么这般不答她话。
秋梅二人嘴张了张,话到口边,猛觉不妥,欲言又止。
这时,易容抬首,讪讪一笑,道:“实不相瞒,作为美容的人,在那种地方给人美容,常常与顾客那种服务的。”
万秀不懂那事,不解地问:“阿姨,是那种服务啊?”
易容一愣,跟着羞红了脸,低头不答她的问话。
万秀见她这模样,不由更加纳闷。
这时,秋凤不待她问,疾言厉色道:“姐,你别问行不行?”
万秀见她动怒,但她不惧,怒声说道:“不行!我好奇,必须了解我不解之事!”
啪的一声,秋凤拍桌站起,怒发冲冠地指着万秀,厉声道:“姐,你再为难阿姨她,我永不理睬你!”
万秀见她这般,吓了一跳,赶忙摇手,颤声说道:“好好好,我不再问了,那你消消气,好么?”
这时,一个女子惊怒道:“妈,谁这么大火气?妈,你们在干什么?”
话音一落,一个十四五岁的貌美如花的少女从房外步了进来,而她还跨着一个极其醒目的书包。
易容强颜欢笑道:“妈没干什么。”她皱眉问道:“蓉儿,你这么早回家,怎么不读书啊?”
秋蓉叹道:“今天,学校数名学生,蒸发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校领导开会后,提前放学。妈,听说消失的同学,被什么人杀害了的。”
易容一听这话,脸色大变,疾言厉色道:“不许胡说!胡说,不但引火烧身,而且还遭到灭顶之灾!”
秋蓉一边点头,一边说道:“这我知道,在外面,我不会胡诌的。”
秋凤梅峰她俩面面相顾,相视一笑,但不说话。
秋蓉一双丹凤眼,扫了秋凤等人一眼,脸泛诧异,道:“妈,她们是什么人?是你的什么人?”
易容笑呵呵道:“她们……”说着向她介绍了。
易容一介绍后,仍笑着脸,不再言语。
秋凤等人和秋蓉都不失礼数,相互行了见面礼,道了一句见面话。
秋凤问道:“秋蓉,那失踪之人,你认识么?”
秋蓉答道:“多半认识,少半不认识。”
秋凤呷了口茶,润了润喉,用手拂了拂耳边的秀发,说道:“我一听到奇闻轶事,就很好奇。请问蓉姑娘,你能否把失踪之人的姓名告诉给我么?”
秋蓉心无城府,一边点头,一边说道:“好,我不隐瞒大家了,反正整个上海城的人几乎都知道了。”
秋蓉把书包放在身边的椅子上,说道:“我这就告诉你们。”
秋蓉却不急着道人的姓名,自个提起茶瓶,给自己沏了一杯茶,眨着眼睛,扫了众人一眼,正色道:“我们班上失踪了一共五名学生,他们分别是苟红、江洋、杨俊、牛金山、赵明艳。其他八名学生,分别是四班五班的。他们分别是赵燕、海鸥、云飞、信任、汪洋、刘明亮、王梅、万山。”
秋凤问道:“你可知道他们家住何处么?”
秋蓉一听这话,不禁一愕,跟着瞪圆眼睛,诧异地问道:“问他们的住址,干吗?你,难道是警察?”
秋凤呵呵一笑,道:“我问问你,没别的意思。我呀,不是警察。我问你,只不过是好奇而已!”
秋蓉点头哦了一声,说道:“原来是好奇!怪不得打破砂锅问到底。”说着端起茶杯,品茗起来。
秋凤仍笑着脸,问道:“你能否告诉他们的住址给我么?”
秋蓉咽下茶水,放下茶杯,说道:“你别猴急,待我把书包放在书房里之后,我告诉你们。”说着起身,提起书包,向一道房门步去。
不一会儿,秋蓉翩然而出书房,坐在原先她坐的位置上,用手揉了一揉丹凤眼,道:“苟红家住上海四马路51号;牛金山家住郑家桥西47号;汪洋家住洋泾浜北66号;杨俊家住南京路43号;赵明艳家住洋泾浜南13号。其他人的住址,我不祥。哦对了,赵明灯老师他家住马霍路德福里‘天宝客栈’附近。”
秋蓉说到这儿,又喝了口茶,把喉咙一润,又说道:“赵明灯父女常常被警察抓去,常常放了回来。不过,他们还被不穿制服的人抓走,却不久回来了。他们父女好像给那些人提供了些什么,但我不得而知了。”
秋凤哦了一声,脸泛仇气,却不言语。
这时,一脸茫然的万秀,看着易容,问道:“易阿姨,你说一说,你给顾客什么样的服务啊?”
此言一出,出乎易容意料,她恼羞成怒地瞪视着万秀直出粗气,胸脯子像青蛙一样一鼓一鼓的,但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