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秀的武功在秋艳之上,而她却受伤,这不足为奇,因为她实战经验差,临场不丰富。
这时,李幺妹张大嘴巴,噫了一声,瞪大眼睛,眼里却迸出惊异之光,但她却不言语。
秋凤一听,偷看她一眼,冷哼一声,心里咒骂李幺妹一句之后,放目观战。
万秀一施展家传功夫,招术身法,比秋艳身法剑术还诡异,如同电光闪动,蛟龙戏水。
这时,李幺妹按奈不住性子,嘿的一声,正欲动身,猛觉腰间一麻,全身顿时动弹不得。
李幺妹又惊又怒,正待喝骂,忽然,“哑穴”一麻,登时说不出话来,怨毒地瞪视着秋凤,恨不得一掌打死她,苦于全身动弹不得,只得今后伺机报复,以雪奇耻大辱。
秋凤一制住她,伸手往她脸猛一抓,但没抓下人皮面具,哈哈一笑,但不说话。
李幺妹对她反常的举动,又惊又怒,又是纳闷,看着秋凤,想从她脸上瞧出端倪,化解心中的疑团,可是她看了又看,就是看不出什么,不由移目,朝场上看去。
就当这时,飘灯大喝一声,飞身而出,向战场跃去。在她跃出时,右手一挥,暗器脱手射出,向万秀打射而去,致她死命。
但听叮叮叮叮声中,暗器却被横里射出的暗器给射落在地上,但听秋春喝道:“阿灯,你给我退下!”喝声之中,双掌猛地直推而出。
砰的一声,四掌相交,秋飘二人各自后退三步,拿桩站住,相顾不语。
这时,人影闪动,秋凤、梅峰如同鸟一样,飞跃上来,拉着人手,好言相劝他们息怒。
秋春拉着愤怒如狮的飘灯之手,低声下气的劝她息怒。
这时,万秀哈哈一笑,道:“承让,承让!”说着挽着秋艳的手向秋春等人走来。
秋艳一边走,一边羞愧道:“小妹技不如人,技不如人!”
原来,万秀施出绝招,手中之刀,如同拨云见日一般,荡而拨开秋艳之剑时,连环刀法施出,秋艳躲过七八刀招,但躲不开万秀诡异莫测的连环杀招,把牙一咬,闭目待葬,但万秀却用刀背轻击了秋艳额头一下,便收了刀,不杀秋艳。
飘灯见女儿安然无恙,惊喜得潸潸泪下,怨恨地盯着万秀不语。
万秀视而未见,一笑了之。
秋凤解了李幺妹的“哑穴”,看着李幺妹,嘿嘿冷笑,眨着凤目,却不说话。
飘灯怒声喝道:“凤儿,快快解开老祖宗的‘穴道’!”
秋凤右手一挥,怒道:“不解开!”
飘灯愠道:“不解开,这又是何故?”
秋凤语气一缓,道:“因为‘穴道’一解开,必出人命!”
此话一出,语惊在场之人。
飘灯等人齐声奇道:“必出人命?”
飘灯惊魂稍定,道:“你放心,妈爸在此,不会出人命的,快快解开老祖宗的‘穴道’。”
秋凤说道:“妈,女儿解她‘穴道’是要解开的,但是你们把事情谈明白,我……”
飘灯迫不及待,怒声打断她的话道:“什么事情?但说个明白!”
秋凤抑制怒火,笑问:“你们师徒,为何怂恿艳姐……”话说这儿,故作住口。
秋艳惊奇地问道:“那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秋凤冷冷一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过,我与姐比武中,时不时偷看你时,我察言观色,见你们阿灯妈和老祖宗的神色,极其怪异,我便想了。我想了一阵,揆情度理出你们看清了秀姐的武功出自何门何派,便生仇恨,但怕误伤了亲人,加之秀姐拳脚功夫与那种武功似相像非相像,所以怂恿艳姐,但艳姐傻瓜一个,居然……”说在此处,朝秋艳看去,笑着不说下去。
秋艳娇嗔道:“你才是傻瓜!”
秋凤哈哈一笑道:“啊,对对对,我傻瓜,傻瓜!”
秋凤正色道:“艳姐求之不得,就听你们的,出面试探秀姐的武功,以证实你们所见的和所狐疑的不假。”
秀姐武功的确在艳姐之上,但她怕伤了艳姐,就施展爸教的武功,可是艳姐出招伤了秀姐,激怒了秀姐,秀姐便施出家传武功,但她却念及手足,没杀艳姐。”
秋凤这一席话,李幺妹听得惊骇,额头冒汗,背脊出冷汗,喟然长叹道:“凤儿凤儿,你太聪明了,太聪明了!”顿了顿,又道,“凤儿,你告诉我们,万秀她是中国人,还是东瀛人?”
此言一出,不知万秀身世之人,均听得惊愕,同声奇道:“东瀛人?”
秋凤摇首道:“秀姐她,不是日本人。”
飘灯指着万秀,怨毒地盯着万秀,厉声问道:“万秀,你会日本功夫,是谁教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秋凤左手一挥,抢话道:“姐,你别回答!”说着纵身一跃,跃过众人头顶,拉着万秀,一边向这边厢走来,一边喝道:“大家让道,让道!”
飘灯等人见她不怒而威的样子,不禁一惊,畏怯的让道,张着嘴巴,敢怒而不敢言。
秋凤拉着万秀,来到李幺妹面前,关心而心痛地问道:“姐,你伤的重么?流这么多血,送到医院去救治。”
万秀若无其事的打了个哈哈,笑道:“不重不重!多谢关心!这点血流,算不了什么,无多大碍,你就别担忧姐了。”
秋凤右手探怀,迅快地掏出少林金创药,给万秀包扎伤口中,但听秋艳心疼而惭愧地说:“姐,是妹不好,把姐您伤了,我真是……”
秋凤喝骂她一句,厉声打断她的话道:“她是咱们同父异母的亲姐姐,知道么?你这王八蛋,亲人都不认了,你……你是人不是人?你……唉,真令我头痛!”
秋艳潸然泪下,正待道歉,万秀挥手一笑,道:“艳妹,别愧疚的哭泣。”
万秀把眼一瞪,怒视秋凤,怒斥一句,没好没气道:“凤妹,你呀,姐要说你,你作为咱家族首领,一不动辄打人,二不出言不逊,三脾气要改。我们尊重而马首是瞻你,乃是你有一颗侠义之心和不让须眉的巾帼英雄!妹,统领大家,要有方法,以德服人。”
这一席话,秋春这方一家子人无不惊叹,暴起热烈的掌声,翘起拇指,笑着不语。
不一会儿,秋凤给万秀包扎好伤口后,长叹一声,道:“姐呀,你教训的是,但是,妹早已明白你们服从而归顺我统领你们之心,可是,妹脾气大,这……唉!”
秋春一脸严肃,插言道:“改,改!”
秋凤叹道:“改?我何尝不改啊?在山习武中,我因脾气吃过尊长的训诫和惩罚,但我仍然屡教不改,这真应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俗话。不过,你们既然服从我统领,那我改脾气,改脾气!”
她话说完,一双眼珠,滴溜溜如同球珠般的一转,扫了众人一眼,板着面孔,正色道:“姐的身世和她什么国家人所生,当我说出之后,大家若杀她,这就如同此人的头发一样!”说着右手一伸,寒光一闪而过后,然而,李幺妹她头顶上一缕头发,被她袖箭射掉,随风飘落在地上。
李幺妹等人惊骇得花容失色,目瞪口呆。
万秀抱住秋凤,感激涕零地哭了,却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