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饮下这杯,权当妾给您赔礼。”
望江楼顶楼最大的包间内,染青屏退左右,亲自给杨安斟了一盏葡萄酒。
酒色猩红,气息醇厚,分外醉人。
“呵,客气了,刚才不是已经道过歉了吗?”
杨安的目光不经意划过染青小巧挺翘的臀部,面具后的嘴角疯狂上扬。
“你…”
染青想着隐隐作痛的屁股,话到嘴边又忍了回去,面前这个老匹夫可不好对付,若是再激怒他,难免再次受辱。
如此想着,她莞尔一笑:
“礼多人不怪嘛。”
“哈哈。”
杨安端起杯中酒,仰脖饮了下去,“染青你能屈能伸,真乃女丈夫也。”
他说到这儿,扬起刚才打屁股的手看了起来,染青羞极,脸红的跟杯中猩红美酒一般。
客套过后,两人进入正题。
“染青,你这次找老夫来所为何事?”
“前辈时间宝贵,若是无事妾自然不敢打扰的。”
染青将碎发捋到耳后,开口并没有直奔主题,反而说起南宫家的命案。
“前辈,南宫家灭门惨案想必您也所耳闻吧。”
“略知一二。”
杨安点了点头,心中默默又补了一句,还亲手缝过。
“可是这跟老夫有什么关系?”
“这南宫家确实与前辈无关。”
染青把玩着手中琉璃盏,缓缓说道,“可南宫家却与那石碗有关。”
“哦?”
杨安心中冒出一个念头,“难不成石碗在南宫家中?”
“非也。”
染青微微摇头,“前辈莫急,此中详情有些复杂,还请让妾慢慢说清。”
“临安府南宫家的家主南宫文,是我圣教大长老南宫无敌的幼子。”
“此人先天武道废体,习武艰难,然其博闻强记,通古博今,为人又十分勤勉,在圣教中算得上第一等的博学之士。”
“他在教中时,借着大长老的名头,遍阅藏书阁丛书,我在教中查询石碗的开光之法时,他也帮了不少忙。”
“上个月他过完66岁寿辰,以年事已高为由,请辞归乡,我爹爹和大长老怜其不易,也就允了。”
“本想着自此远离江湖是非,不曾想骤然间竟然遭遇不测,真是令人唏嘘。”
染青说罢,似乎十分伤感,半晌无言。
良久。
杨安闻言,心中仔细琢磨一番,方才开口问道:
“你怀疑南宫文的死跟石碗的开光之法有关?”
“前辈果然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妾确实是这般想的。”
染青被杨安猜中心事,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南宫文性格和善,加上他是大长老的幼子,圣教中几乎没有人不喜欢他。”
“难道不是你们大长老的仇家出手?”
“不会。”
染青十分笃定,“江湖上敢和大长老交恶之人,全都死在他的绝阳掌下了。”
“前辈您想想看,敢于和大长老作对的人已经死绝,而南宫文自己又没有什么仇家,这世上谁又能下得了这么狠毒的手段,杀死南宫文全家呢?”
“而且妾买通仵作后,发现南宫文是在全家被杀之后才死的,说明有人虐杀的他的亲族,想要从他口中问些什么。”
“可南宫文并未回答,因此才惨遭毒手。”
“你的话倒有几分道理。”
杨安微微颔首,“不知你可有线索?”
“不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