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云一脸凝重,额头上的皱纹如同沟壑般深刻,他看着王虫富,语气沉重地说道:“王兄啊,此次尉迟威从杨苍手中夺得粮草,这事儿恐怕非同小可,定会激化咱们内部的矛盾。依我之见,咱们应当拿出一部分粮草安抚杨苍,以保川蜀团结。否则,一旦内部生乱,如何抵御外面皇帝的大军?”
王虫富一听,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脸上的肌肉抖动着,满是不以为然的神情。他斜睨着田云,嘴角一撇,冷冷说道:“田兄,你这想法太过天真!我坚决不同意!”
田云满脸疑惑,眼睛紧紧盯着王虫富,急切地问道:“王兄,这是为何?你总得给我个说法。”
王虫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光芒犹如暗夜中的狐狸,他凑近田云,压低声音,声音中透着一丝阴冷:“田兄啊,你好好想想。眼下皇帝大军压境,气势汹汹,杨苍他们就算心里有再多的不服气,也绝对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事。他们若敢闹,那就是自寻死路,大家都得跟着遭殃。再说了,咱们如今这种权力架构,你觉得能长久吗?根本就是错的!川蜀只应该有一个王,各地分治,早晚会成霍乱。莫不如借此皇帝大军压境的这个机会,狠狠打压杨苍,把权力收拢过来,咱们才能高枕无忧。”
田云听了,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的目光变得迷茫,眉头紧锁,嘴唇紧抿。他知道王虫富所言并非全无道理,可这样做是否真的能解决问题,是否会带来更多的隐患,他的心中也没有底。厅中的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田云听了王虫富的话,心中虽仍有犹豫,但也暂且压下。没几日,杨苍果然气势汹汹地前来闹事。
大堂之中,杨苍满脸怒容,双目喷火,指着田云大声吼道:“田云,你如此不公,怎能服众!”
田云端坐在大堂之上,面色阴沉如水,目光冷冽地看着杨苍,心中怒火翻腾,但强自压着,厉声喝道:“杨苍,如今皇帝大军就在外面久攻不下,是我王虫富和我田云一直在替大家抵挡。我们没问大家要粮饷就已经是仁至义尽,更何况抢来的东西,自然是谁抢到归谁!你莫要在此胡搅蛮缠!”
杨苍怒目圆睁,额头青筋暴起,向前跨出一大步,大声反驳道:“田云,你不要欺人太甚!这粮草明明是我带人拼死拼活去抢,却被尉迟威夺去,如今你还这般偏袒,真当我杨苍好欺负不成!”
田云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握拳,身子微微颤抖,怒喝道:“大胆杨苍!如今局势危急,我所做一切皆是为了川蜀的存亡。你若再这般不识大体,休怪我无情!”
就在这时,王虫富从一旁走出,假惺惺地劝道:“杨苍,田兄也是为了大局着想,你且先冷静冷静。”
杨苍转头怒视王虫富,骂道:“你这奸诈小人,少在这里装好人!”
田云深吸一口气,决然说道:“如今我已与皇帝开战,自然也不怕再得罪大明朝的皇帝。我决定取消土司制度,自立为敌。从今往后,我会分封各个土司各种职位。”
说罢,田云开始分封。然而,众人却发现,他一个王都没有封,而只给杨苍封了一个偏将军。
第一个转折点出现,人群中一名土司站了出来,大声说道:“田云,你这分封看似公平,实则暗藏玄机。你给的这些职位不过是虚名,根本没有实权,你这是变相地夺取我们的权力!”
田云怒视着那名土司,说道:“我所做皆是为了整合川蜀的力量,共同抵御外敌。若你们觉得不公,大可以离开!”
这时,又一名土司说道:“田云,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川蜀,可你这般作为,与那独断专行的暴君有何区别?”
大堂内顿时吵成一片,众人情绪激动,有的涨红了脸,有的挥舞着手臂,大声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