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岁这才明白过来，这两个人明明都是看守苏鸢的弟子。但刚才某一方竟然想猥亵苏鸢，竟然起了内讧。

此刻的他顾不得多想，连忙提着药篮走进房间。

苏鸢的呼吸很浅，几乎是察觉不到的程度。陈岁小心地取出瓷碗，倒入些许药汤。

微弱的烛光下，能看清药汁呈现出淡淡的褐色。他扶起苏鸢的上身，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现在只有自己和苏鸢两人了，是杀了她的最好机会……

那个魁梧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了手，瘫倒在地上不停地咳嗽。

等回过头去看，他的同伴已经彻底没了气息，脖子上有着明显的勒痕。

然而这一切突如其来的变故并没有让他警觉，他只是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嘴里念念有词，说着些听不懂的话语。

小乞站在原地，眼神空洞。

陈岁能感觉到怀中人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她的嘴唇蠕动着，像是要说些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

“杀了她。”小乞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快！”

夜色朦胧中，铁锁叮当作响。

紧接着，一枚剑丸哗啦啦地滚在了陈岁面前。陈岁看清了这枚剑丸。

正是那天苏鸢呼唤他们几个去选剑的剑丸！

剑丸之内，那柄诡异的剑静静伫立，见到陈岁靠近，发出欢悦的跳动。

“这剑……叫什么？”

“死证。”

莫名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陈岁感觉一阵熟悉，他随意伸手，那把剑便飞出剑丸，稳稳落在他手里。

陈岁握紧了手中的死证，指向其中一个还在挣扎的男子。

男人的眼中流露出恐惧的神色，但他已经被绑得无法动弹。

小乞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却坚定得可怕。

“你既然选择背叛苏鸢...”小乞咬牙切齿地说道，“那就用手里的剑去做！”

陈岁略一点头，手腕轻抖，剑光如虹。

男子还未来得及求饶，就被一道寒光贯穿了咽喉。

鲜血喷溅在他的脸上，他却毫不在意地抹去，转身看向另一人。

“你也想尝尝失去心脏的滋味吗？”陈岁的声音冰冷得不像一个少年。

那人疯狂地扭动着身体，发出凄厉的哭喊：“我没有......只有他在猥亵苏鸢仙子...”

“闭嘴！”陈岁一脚踢在他的肋骨上。

陈岁动作越来越快，每一下都像是要把所有的恨意发泄出来。

剑气与血肉碰撞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混合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男人很快就失去了声息，只剩下偶尔从喉咙里发出的呜咽。

陈岁静静地做完这一切，手中的剑在月光下泛着寒芒。

守在一旁的苏鸢还在昏迷，额头上还残留着药香的气息。她安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对外界发生的一切都无动于衷。

“苏鸢该死的...”小乞喘着粗气，额头上青筋暴起，“她利用我们，利用我们信任，就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

陈岁走近几步，才发现小乞的手上全是伤痕，那些本该用来拿筷子的手指此刻沾满了鲜血。

他看着这个瘦小的身影，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