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松觉得,如果赵仲泽后续不再做太过出格的蠢事,表情的稳重一点,可能乾元帝又会改变主意。
而若是赵仲泽日后再做什么蠢事,那可能就不好说了。
乾元帝问于松:“你觉得绾绾和冲王般配吗?”
于松笑道:“冲王和郡主的婚事岂是老奴能置喙的?”
乾元帝看了他一眼道:“朕命令你说出心中的看法。”
于松这才道:“郡主接二连三被施梅臣所伤,冲王此番动怒,实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他此番若不为郡主出头,那便不是郡主的良配了。”
乾元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是啊,施梅臣确实该死。”
“谢玄知护着绾绾朕很欣慰,他已经没有多长时间好活了,他死之前心里能有个人,朕心甚慰。”
“只是他若殁了,绾绾怕是会伤心。”
于松轻声道:“奴才见冲王最近气色比之前好了,也许郡主真的能治好冲王。”
乾元帝看向于松:“你真的觉得只学了几个月医的绾绾会比宫里的太医更厉害?”
于松笑道:“那自然是不可能,只是郡主之前替陛下配的药效果甚好。”
“陛下也说了,郡主聪慧,学什么都快,多年没上学,一入国子监就考出极为优异的成绩。”
“而民间一直有冲喜一说,人的心情一好,对病情会大有帮助。”
“冲王与郡主情投意合,如今他抱得美人归,再加上大夫们的医治,也许冲王真的能大好。”
乾元帝缓缓地道:“是吗?若他能活下来,对我大唐确实是一件好事。”
于松看了乾元帝一眼,见乾元帝虽然嘴里说是一件大喜事,但是眼角眉梢却不见一分喜色。
于松便想起了多年前的一件事情,当即低下头,不再多言。
乾元帝推开御书房的门,看向天边的云彩,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谢玄知和陈嬷嬷商议完聘礼的事情后,便离开了公主府。
他一出去,寄南便过来道:“王爷,寄东来了,施梅臣有动静了。”
谢玄知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来,问道:“寄东在哪里?”
寄南领着谢玄知进了旁边的茶楼,寄东已经等在里面,一见他过来便道:“王爷,施梅臣让我帮他联系一个人。”
谢玄知问道:“什么人?”
寄东回答:“是汇源赌坊的掌柜。”
他原本以为施梅臣在这个时候应该会联络朝中的大臣,让他们为他说话。
如今施梅臣让他去找汇源赌坊的掌柜,这事十分奇怪。
谢玄知淡声道:“他还在试探你,你按他说的去做。”
寄东愣了一下后道:“是!”
寄东一走,寄南问道:“王爷,施梅臣到底要做什么?”
谢玄知回答:“他疑心一向极重,哪怕现在的处境不好,他也不会轻易相信他人。”
“寄北还得为他做几件事,才能彻底取得他的信任。”
“他现在还觉得他能从大牢里出来,本王得再给他加个码,让他彻底体会绝望的滋味。”
“明日便让我们的人放出施梅臣克扣军中粮草的证据,让他有更深一层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