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她被对方毁了。
三年后,他该带着迷茫。
一报还一报,可惜目前的她做不到。
报仇,时间不晚,不过是时间问题。
联歌望着瓷言的背影有些慌神,他好像看到那个人站在他面前,无声看着他,看着他深藏在心底的愧疚。
“我手上有他的一封信?”
瓷言一声不吭。
“是你的。”
瓷言眼眸微动。
“不是那份遗产,是单独的一封信。”
瓷言:“……”
“收信的人的名字是:达瓦里氏。”
瓷言暗中磨了磨牙,恨不得一拳头砸在眼前人的脸上。
“啪。”
心里面是这样想的,现实中也是这样做的。
不要内耗,直接发疯。发疯时候,你就发现明日晴朗。
联歌头偏向一侧,脸颊迅速肿了起来,嘴角血丝。他用舌头抵住被打的一侧,很疼,很真实。
“哈哈哈哈。”
笑了出来。
瓷言不动声色后退半步,害怕自己被传染。
神经病,被打不生气反而是笑。
联歌紧盯着瓷言,一字一句说道“瓷言,你知道么?我感觉不到痛了。”
瓷言眉头微皱,什么意思,感觉不到痛。
联歌并未作出解释,眼神还是幽幽的看着她。
瓷言无声打了一个寒颤,软的就怕硬的,硬的就怕愣的,愣的就怕不要命的。
很不巧,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不是软,不是硬,又不是楞,而是不要命,是个疯子。
她轻叹一声,还是遵从本心,“我第一开始没有想到你,甚至我还是觉得是我们的错,是我们咎由自取。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想起来在这场争斗中少了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你。”
“你在给我安排过住处之后,就跟着消失了一样,直到我在救出老师的时候,在医院有幸再跟你见了一面。而从那一面之后,我的行踪就一直暴露在所有人面前,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我的身份还差点被泄露,要不是有南斯在的话。”
“就算是这样,我也没有怀疑你,怀疑的还是益卿他们。我知道益卿要背后动手,怎么样才能将事件最小化,医院。老师那时候在医院,而我也在医院。益卿他们能想到的,我也能想到,你也能想到。”
“可益卿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动手,怎么在我和南斯几人手中动手。你设计了一个局,一个让情绪激动,精神敏感的我们无法分辨的一个局。多么可笑啊!几句话让我们心生戒备,笑死我了。”
“单面镜,遗产,以及你时不时的祭奠,这无疑都指向你的心虚。你们这些人都有一个小爱好,都喜欢在自己的都东西上留上自己的印记。而我恰好拾到一个带有你标识的东西,其外表来看不是你,而是益卿他的。可是人都有小习惯,就连你也没有发现,你书写的g尾部会下意识带勾,差不多跟着y一样。”
联歌在瓷言解释的时候眼神就没有离开过,他忽然感觉自己从来都没有认真看过对方,不管是达瓦里氏还是瓷言。原来金子一直在面前,只不过被他误以为是黄漆涂满的破石头。
他想北辰是幸运的,南斯也是幸运的,就连南斯也是幸运的。要是他第一开始遇到的是她,他是不是跟着现在的自己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