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我的心啊,碎碎的啊……”
她们虽然说得让人伤心,总算让微微明白了,不是好不好看,是审美观不同,要她们接喜欢自己做的首饰,她得将天盛宫中的审美观刷一遍。
“哎……”一天,她抱着兔子取暖,摸着兔耳朵,望湖叹气。
“哎……”又一天,她抱着兔子取暖,摸着另一只兔耳朵,望湖叹气。
鸢儿私下找到简繁,道:“简繁,姑姑自上次受了惊吓,精神就不好了,也不肯吃药,你快想法子劝劝她吧。”
简繁道:“吓到是有,但她是因为杂交水稻搞不出来,如今首饰又受挫,连番打击。”
鸢儿道:“你既然知道,还不想想办法。”
简繁奇怪地反问道:“她搞不出东西我有何办法?我又不是她。”
鸢儿微嗔,“你这太监,心这般粗。”
简繁道:“男人心本就粗……”
说到一半想起自己不是男人了,如鸢儿说的,是太监,还是不合格的太监,一个太监都做不好的人。
天气阴沉等雪,心情阴霾容易传染,简繁也抱了只兔子,与微微一起坐到湖边,撸兔子,蛋蛋的忧伤。
此刻,鸢儿倒成了三人中最活跃的,上前来问:“姑姑,小德子怎么处置?眼见着到年关了,我们要留他过年吗?”
“小德子谁?”微微没精神地问。
“姑姑都忘记了?就是上次贵妃派来给姑姑下毒的小太监,涂公公的徒弟。要送去慎刑司,你也不让,只让关着,您还用后来做出的手铐拷了他,可铐住之后便是不管了。后来还有一次要送去慎刑司,你又不让,奴才们都以为你要留着他作用途,不敢多问。”
“哦。”
微微知道的,鸢儿一说就想起来了,就是说他的名字,她一下没反应过来。
但想起来也没用,真没其他用途。
微微就是还是没想好怎么处置,或者说她想好的处置就是这么扣着。
贵妃威胁他下毒,正好皇上来了,他有一瞬间的眼神不对才被发现,不然自己就被毒死了。
他是被胁迫的,自己性命受到严重威胁时,不杀别人自己就会死的情况下,杀人是无罪的。
而且谋杀未遂,也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
要是在上辈子,微微不会追究,法院判的话差不多应该也是判无罪释放,但现在情况不一样,皇上差点吃进他下的慢性毒,可生气了,当时就说要诛九族,
微微怕把人放了,他会被送到慎刑司,皇上想起来又要杀他全家,诛他九族,把他关这里倒是保护了,连带他的九族一起保护了。
简繁叹口气,撸着兔子的尾巴道:“若想用,就启用。”
微微道:“说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