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是无奈之法,骑兵不同于步卒,短短的十天训练压根就无法形成战斗力。
而白泥城之战又是攻坚战,陆光廷此举也算是合理,只不过在杨可栋眼中。
2000人着实太少了,而每年白泥长官司上报的军饷份额便有2000人。
这还不算田家的家丁,要知道在明朝,家丁很多时候才是真正的战力。
比如李如松的底牌便是那久经沙场的6000名精锐家丁。
碧蹄馆一战后,李如松的精锐家丁损失殆尽,这才有了后面中伏身亡的事情。
就在杨可栋思忖之际,骑着高头大马的陆光廷已经飞驰到他的身边。
见到杨可栋以后翻身下马拱手说道:
“大人,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两千士卒埋伏在地谷沟中。”
“好,我马上带人去白泥城关挑衅,一切按照先前预定战略执行,如有延误,军法从事!”
尽管战前杨可栋已经跟陆光廷将战略定下,但是陆光廷一想到杨可栋要以身犯险。
心中便没来由的发慌,犹豫再三还是劝说道:
“大人,这是否过于冒险了……”
只是他话还未说完,便被杨可栋挥手打断。
“无妨,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军兵力太少,强行攻坚无异于自取灭亡,无需多言,按先前计策行事便可。”
说完杨可栋便挥舞马鞭抽了一下,胯下战马吃痛,朝着白泥城放向疾驰而去。
白泥县城。
白泥长官司治所,同时也是田氏大本营,此地盛产苦丁茶。
不少江浙商贩千里迢迢前来采买,在播州六司之中,白泥城算是富庶之地。
此刻正值午时,城门处人流往来不息,两队土司兵正慵懒的斜靠在城门上晒着太阳。
“老王,听说你前些日子纳了房妾,还是个南方汉人,可有这事?”
“害……什么汉人苗人,不下崽有甚用。”
“要不然试试我祖上传下来的偏方?保管一个月见效。”
城关之下,几名士卒正在闲聊。
播州宣慰司治下久无战事,土兵们早就懈怠不堪。
就在几人闲聊之际,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有骑兵过境,速速关闭城门!”
“咚咚咚!”
城楼上一名伍长模样的军官敲响战鼓,城门下土司兵手忙脚乱的赶紧关闭城门。
城门堪堪关上,杨可栋率领的二十余骑便来到了白泥城关下。
今日值守的土司军官从城门楼上俯下身子看了过去。
只见下面人当中,为首之人虽年幼,但气宇轩昂颇为不凡。
他不敢怠慢,凛声问道:
“城关下何人?若是不亮明身份,休怪本官无情。”
土司军官边说边抬了抬手,身后的弓箭手瞬间张弓搭箭,箭锋直指城关下的众人。
杨可栋懒得说话,此时跟在他身后的段离驱马向前两步。
随后对着城门楼之上高声喝道:
“找死!我家大人乃是宣慰使之子,官居播州宣慰司副宣慰使,谁给你们的胆子让你们如此不敬,莫非是想谋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