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常洵可听不得太子的调侃，愤怒地反驳道：“你懂什么！林姑娘不但貌美如花，娇媚可人，还十分贴心，每次与我会面都会用这个法子。这样一来就算被外人看见也能推脱是被恶人掳走，查不到我的身上。”

听完弟弟的发言，王常洛看向他的目光里更多了几分怜悯。

郑贵妃更是手捂额头，狠狠按了自己的太阳穴几下。

“好一个‘武林第一美女’，算计到我儿子身上了！”郑贵妃怒不可遏，语气中带着几分寒意，看来今夜过后，只要郑贵妃等人不死，这林仙儿有的受了。

卫德清心中暗笑：“林仙儿钓凯子的手段果真高明，就连王常洛这样吃过见过的都被她弄成舔狗了。”

当然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地说道：“多谢殿下为我解惑，现在小道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刚才在园子里与发疯的人可是张差？”

心鉴露出苦涩的笑容道：“说实话，老衲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老衲那苦命的徒儿。看样貌确实可以说是他，甚至依稀能在他身上找到老夫当初教导他时留下的痕迹。可是当今天早晨出现在王府院子里的时候，我差点没认出来。浑身上下被绷带紧紧地绑着，遍布细小的刀口，似乎被人一刀一刀地切开过身子，要不是刀口不成鱼鳞状，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被人从林吃得酷刑中救下来的。不止如此，老衲给他换药的时候还发现，那些刀口的走向很奇怪，连在一起恰巧能构成一幅完整的经络图。老衲自认略通医术，也不知道这些刀口到底起了什么作用。”

张通和皱眉低语道：“刀口？经脉？总感觉哪里听说过……”

卫德清对此没什么过于激烈的反应，别看外面打斗的时候甲观殿门关着，可殿内这群人通过太子提前设置的机关镜，将那张差的表现看得清清楚楚，无论是诡异消失的体内鲜血，还是最后死亡之后又有了生理反应最后自爆，无不透露着一股让他很熟悉的感觉，这不就是前世电影里常常出现的疯狂科学家的试验品吗？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只不过这个技术现在能被拿出来测试，代表着研究者已经有了阶段性的成果。就是不知道需要什么材料，造价有没有打下来，与墨家的完全体机关人孰优孰劣。还有被改造的人是不是必须是武林高手，还有没有什么其他苛刻的要求，不然的话这就是一项潜力巨大的发明，一个武侠他想象中武侠朋克的时代就要到来，先进生产力带来的就是对旧有一切的碾压，消灭你与你何干？当然从张差的表现来看，这一切与他想象中的样子还有巨大的差距，现在真的只能说是完全不成熟的技术。

把脑海中胡思乱想的东西赶走，卫德清向心鉴问道：“大和尚可有检查过，那些刀口下面是否埋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线、蛊虫、机关之类的东西？”

心鉴道：“老衲对这些东西向来一知半解，是以没有发现。”

“那大和尚可否说说除了刀口，张差还有哪些与之前不一样的地方？”

心鉴的脸色明显更加难看了，他不假思索地道：“你不是看见了吗，原本只是有些木讷的徒弟变得连人都不认得了。甚至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一会儿说自己是郑大混子，一会儿又说自己是张差，除了简单的吃饭睡觉，其他时间就一直傻傻的等候别人的命令，完全就是一个傀儡！”

卫德清叹了口气道：“小道再说一下我自己这几天调查的一些结果吧。首先林家虽然对李寻欢悔婚的事情很失望，但是也没有闹到非要弄死他不可的地步。林李两家世代交好，十多年前李寻欢悔婚而去虽然扫了林家的面子，但是李家反应迅速，当场就把面子给补上了。林家报复这一选项就不存在。李探花这次之所以回来，是收到了他哥哥大李探花的书信，说是想见见自己的弟弟。李寻欢静极思动，也觉得对不起自己的亲大哥，这才回到长安。结果从他入关开始，一连串莫名其妙的事件就找上门来，让他应对不暇，回到长安后连去见自己亲大哥的时间都没有。当然，现在他应该是在大李探花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