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贵妃道：“你说李寻欢的事与我们现在又有什么关系？”

卫德清道：“贵妃少安毋躁，你可知道当年小李探花为何心灰意冷，突然辞官不做，去闯荡江湖，最终把自己弄得身心俱疲，跑到关外去了？”

郑贵妃拧眉沉思，没有说话。郑国舅则露出阴森的笑容道：“怎么？小道士想考考我们，这件事你还真问对人了，李寻欢辞官之时我正好在户部。他当年查案不力，搅得满城风雨，若不是跑得快和他父亲在朝中照应，那还能去江湖上逍遥？最轻都要革了他的功名。”

“他查的是什么案子？”

“矿税案喽。”

“何为矿税？”

郑国舅一脸讥讽道：“我说小道士，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你还说什么，还是回去好好学学再说吧。”

卫德清不为所动，眼睛毫无感情地盯着郑国舅重复道：“何为矿税？”

郑国舅被卫德清忽然明亮起来的眼神盯得有些不适应，只好答道：“就是对那些开矿的人加税喽，还能是什么。”

卫德清道：“既然如此，为何会有矿税案？”

郑国舅讷讷不能言。

“卫道长既然想知道不如让本宫回答你，不要再难为国舅可好？”太子王常洛看似在为郑国舅解围，只不过嘴角压着的笑容，说明，他刚才也在幸灾乐祸。

卫德清连忙拱手道：“太子殿下肯亲自指，自然再好不过。”

王常洛面带怀念以及惋惜道：“当年我刚及冠不久，张太岳与冯保一死一被贬，原本形势大好的改革一夜崩塌，父皇被党争以及来自各方面的打压弄得不胜其烦，最终竟然以不上朝来抗议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