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通和忍不住问道:“难道就是小李探花?”
王常洛点头道:“正是李寻欢。这李寻欢家学渊源原本就深厚,再加上持符可调动地方一府的军队,持节可命令当地的地方官员,如皇帝亲临,调查起来自然无往不利。就算这样各种明枪暗箭小李探花不知躲过了多少。就算他文武双全,机变无双也数次险死还生。终于
将各地矿税监的案子清查,案卷读起来端的是触目惊心!矿税收上来的钱这群人勾结地方官上下其手,多的将三分之二上缴父皇,少的更只交了三分之一。结果就是父皇背了骂名,这群人得了实惠。可是父皇看了卷宗后,反而不知该如何处理了。这群人以金钱开道,勾结地方官员,地方势力,编织出了一张巨大的利益网。只处理矿税监一人还好办,其他人呢,要不要动,动则根基不稳,不动岂不是放任这群这家伙继续鱼肉乡里,造成更大的损失?最终父皇还是听从了阁老沈一贯的建议,当时只诛首恶,其余人暂免罪责以观后效,实际上就是将此案押后缓缓处理,以免造成动荡。不但如此处理的结果,甚至办案过程也要保密,以免激起民变。”
“那小李探花又是缘何要辞官?”王常洵听得入迷,这些事他从前从来没有主动去了解过,现在他大哥这么一讲,他倒是听了个稀奇,这会儿也顾不得对太子之位的窥觑,问了出来。
“唉!”郑贵妃叹了口气,没有对比就没有受伤害,自己这个儿子的未来也不抱什么希望,只求今晚平安落地,日后荣华富贵一生就好。
她笑着对王常洵道:“小李探花辞官不是被谁逼的,而是必需的,他虽立下大功,可也亲手断送了多少人的前程?想他死的人何止数千,要是陛下勤政还好,保得住他,偏偏陛下又是懒散样子,他不辞官,出事的不仅是他一个,他父亲、他哥恐怕都不得安生。这辞官也只是以退为进,立下如此功劳,怎么可能没有后续奖励?”
王常洛还是不解地问道:“那又和他回来有什么关系?”
郑贵妃张了张嘴,几次想将猜测说出来,却又说不出口。
卫德清悠悠的声音传来:“本来是没什么关系,但架不住那群心里有鬼的人胡思乱想,只要稍稍用些手段,那些不愿意小李探花再出现在朝堂上的人自然就像扑火的飞蛾,用尽一切手段也要阻止事情向他们不喜欢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