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德清拿回手机，对显得有些失魂落魄的心鉴道：“大和尚可看清了？”

心鉴又把眼睛闭上，念起了经。

卫德清笑道：“你这大和尚还真是不打妄语，回答不了干脆不说，算了我也不为难你。”转回头对张通和道：“师侄以为，林仙儿能走到今天靠的是什么？”

张通和道：“师侄实在想不出来。”

卫德清道：“果真想不出来？”

张通和也学起了心鉴闭口不言。

卫德清道：“算了，我来说吧。林仙儿在人面前表现得亲切大方、温柔纯洁，对人甚是体贴，结果呢？和三皇子有关系也就算了，你可以说三皇子强人所难，林仙儿为保名节委曲求全。可你看三皇子那状态像是强抢民女吗？反倒是像被林姑娘洗了脑。她十分善于用自己九分的美貌和营造出来的十分魅力去操纵男人，以满足自己的贪婪和欲望。她不仅满足于征服男人，更享受通过征服男人来获得的权力和控制感。她更喜欢折磨男人的过程，认为这是世上最愉快的享受。”

卫德清刚开始分析，心鉴与张通和就同时睁大了眼睛，似乎卫德清说出了什么超出他们认知的东西。

卫德清看见他们向自己投来好奇的目光，笑道：“你们不信？”

心鉴口念佛号：“我佛慈悲！据老衲所知道长于林姑娘不过仅有一面之缘，怎么如此笃定林姑娘乃是一个蛇蝎美人？”

张通和也道：“师叔，非是师侄不信，只是你说得太过笃定，似乎亲眼所见一般，实在让难以置信，莫非师叔《相法十六篇》已经大成，如同许负一般，仅凭一面，就可看破人生宿命？”

卫德清道：“哪有那么神奇？我只是找了几个人问过了而已。”

张通和像是听见了比卫德清承认自己能掐会算更离谱的答案，反问道：“找人问过？师叔找的什么人？”

也难怪张通和有点失态，这长安城内全真教道士基本只有全真龙门派一家，均是由张通和打理，大事小情哪能瞒得过他？就算卫德清要走门派内的关系，上到面见太子，下到逗猫找狗，都绕不开张通和。

可这几日这位小师叔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除了指挥自己去兴云庄自由发挥，将小李探花从坑中拉出来以外，就是前天中午突然出现，提出要面见太子准备后续防备刺杀事宜。

张通和原本以为小师叔几天时间能通过大李探花的人脉探寻出郑国舅的动向，从而找到郑贵妃对太子发难的时间已经是极限，没想到卫德清竟然还能抽空把林仙儿的底都摸清了。

卫德清当然不知道张通和为何如此失态，毕竟在他眼里这只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一件事。所以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当然是找林仙儿那些追求者去问。”

“追求者？”张通和似乎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