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往国公府的方向前行,他们时不时还能听见后头那辆马车上小葫芦逗小葡萄玩的声音。
但见江近月还是闷闷不乐,陆晏廷捏捏她的耳朵,问:
“怎么了?”
江近月下意识摇头,魂不守舍地道:
“没……我没事。”
说到这,陆晏廷捏着她耳垂的那只手忽然用了些力气:
“什么?”
江近月微微吃痛,有些不满地抬头,却见他很认真地看着她:
“月儿,我们之前说好的,有事要同我说的,是不是?”
江近月垂下眼,思索一会儿之后,揽住他的脖子,附耳对他说了几句话。
之后,她又道:
“表哥,我不想和不喜欢的人有任何关系……”
闻言,陆晏廷淡声道:
“放心,沈敬宗那种喜怒形于色的人,想要抓住他的把柄轻而易举。纵然他任期已满能回到京城,我也不会容许他来骚扰你,若是他要同你作对,我便有一百种办法,能让他后半生的仕途毁于一旦。”
闻言,江近月一直紧握着的手松了些,依旧埋在陆晏廷怀里。
陆晏廷低头,轻声问她:
“如何?这样是不是开心了些?”
江近月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飞快亲了他一口。
陆晏廷受用得很,一脸耐心地同她道:
“我都回来了,你还担心什么?不会有人再针对你们的。”
他握住江近月的手,又把她往身前拉了拉:
“你看,有些事和我说了,不是很快就能解决吗?也不用自己胡思乱想。以后遇到让你不开心的事,自己主动告诉我,不要等着青崖来说,好吗?”
江近月抿抿唇,答应下来。
陆晏廷嘴里说的是此前黄幼兰欺负她的事,江近月怕陆晏廷担心,一直没提起过,只说自己是在陆家住不惯才搬去沈府的。
若不是青崖开口,陆晏廷还不知道江近月怀着小葡萄时在家中被欺负的事。
……
回到国公府后,少不得有许多一大家子人都在的场合,知道江近月不喜欢,陆晏廷便称江近月身子不适,只让她和孩子们待在归鹿院,自己一人去拜见祖母他们。
之前黄幼兰趁陆晏廷不在,暗中欺负江近月一事,女眷们皆是心知肚明,因此就算江近月明目张胆地不去家宴,那一家子人也不敢说什么。
本以为世子在外征战,对闺阁之事不甚关注,定是不会提起此等小事,找他们秋后算账。
但令众人没想到的是,陆晏廷一到正厅,便开门见山地说起黄幼兰的事来。
他得胜还朝,风头大盛,今后论功行赏,品阶必不会低,三公子很识时务,当下便主动站出来,说黄幼兰得了病,要在庄子上修养,或许要养个三五年都未可知,等什么时候养好了病,什么时候再回陆府就是。
陆晏廷接受了这个处罚,那黄家的门庭没有陆家高,黄幼兰本也是高嫁,因此铆足了劲地想在陆家站稳脚跟,可是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断送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