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娘家也不敢上门来讨要说法,只能默默忍下这口气,暗叹女儿惹了不该惹的人。
处理完此事和必要的应酬之后,陆晏廷休沐的一月中,大多数时间都在归鹿院陪江近月和孩子。
他一到国公府,老毛病又犯了,开始在归鹿院各处修修补补,让下人们砌砖铺地,修整花园,又帮江近月把主屋中她常坐的软榻换上更大更软和些的垫子。
之后,陆晏廷又到小葫芦屋中,依据他如今的身量给小葫芦添置了一张新的书桌,好让他在上头用功。
小葡萄也慢慢长大,原先的小床对现在的小葡萄来说有些小了,于是陆晏廷又给她换了大些的床,把自己此前在边关做的小玩意摆在小葡萄的房中。
这几年里,陆晏廷不用处理公务时,要么就是和江近月在床上腻歪,带她出去玩,要么就是像如今一般,跟在他们三个后头修修补补,一路从京城修到嘉州,又从杭州修回京城,乐此不疲。
他好不容易能休息,江近月想让他好好歇歇,不要这么累,但是陆晏廷却觉得为他们的小家多做些事,能让他更充实些,也更放松些。
但是,他回府之后维持已久的这份宁静心绪,在他查问到小葫芦的功课时,终于被打破了。
陆晏廷眉头紧锁,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小葫芦这鬼画符一般的课业:
“你、你这写的是什么东西?!”
小葫芦撅着嘴站在他面前,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没说话。
好半晌,陆晏廷把手里的本子放下,严肃地同他道:
“我告诉你,从明日开始你就给我去家塾上课,和从前一样,从前怎么做,如今还要怎么做,知道吗?”
小葫芦一脸不情愿,在原地扭捏一会儿,扬声道:
“那猪猪陪我去!”
陆晏廷皱起眉,他觉得自己快被这个儿子折腾死了:
“你当家塾是什么地方?狗不能进去。”
小葫芦就开始耍赖皮:
“那我也要当小狗!”
眼看陆晏廷要教训他,小葫芦立刻想跑:
“爹爹,我去找娘亲和妹妹玩!”
陆晏廷却一把将他拦住:
“娘和妹妹在睡午觉,不许吵她们,你给我过来,下午跟着爹爹练字,练不好不许出门!”
小葫芦想挣扎,却被他爹抱到桌前坐下,他看着陆晏廷给他铺上的空白宣纸,两条腿在半空晃荡,十分伤心!
……
入夜,江近月新浴出来,陆晏廷才从书房回到主屋。
江近月见他脸有些黑,轻笑一声道:
“表哥,教小葫芦真是难为你了,我叫人给你放好水了,去洗洗吧。”
陆晏廷看到她,深深吐出口气来,又揽着她的腰一块往浴房走:
“月儿,你帮我,可以吗?”
(我觉得明天应该可以大结局啦,后头可以到番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