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名叫董旋。”

紫衣男子轻轻捋着自己的胡子。周围的人却在对着柳末指指点点。

“喂！你连董师都不认识的吗！”

“就是啊！”

“…”

众人还待继续起哄之时，董旋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此人，是老夫小友！”

“都给我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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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坐下。

董旋亲手倒了一杯热茶，推给了他。

“你叫什么名字。”

端起杯子，杯中的茶叶略短，颜色十分鲜绿。闻一下，淡淡清香沁人心脾。

“我叫柳末。”

“柳末……”

“老夫问你三个问题，你须如实作答。”

董旋竖起一根手指，问道：“有人对你恶语相加，你会如何？”

不假思索，答案脱口而出：“骂回去。”

“那是位曼妙少女，你纵马骑行溅她满脸烂泥，她才怒骂于你。”

柳末摇了摇头。

“那不骂了，是我的错。”

董旋轻轻竖起第二根手指，问道：“这座城里，有你一个仇人，你欲杀之后快，而那人却已经死了，你会如何？”

柳末瞪大了双眼，看着面前老人。四目相对时，他看到的是满满的戏谑。

“他都死了我还能怎的，自然回去。”

“哦？”

董旋给他续了一杯水，接着问道：“可那人只是帮凶，首恶不但未除，还比之前逍遥得多，你待如何？”

“我……”

“那自然是要杀他，不然怎么叫报仇。”

柳末握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抖。

“第三个问题。”

董旋笑着伸出三根手指。

“你为什么要给那个老汉钱？”

柳末有一些错愕，没想到他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略一思考，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只觉得看到他被欺侮，心里生气，如果不帮他，不行。”

董旋微笑不语，对着他摆了摆手。

“滚吧滚吧，到那边坐一会等我，老夫还有事情要做。”

说完指着早就翘首等在旁边的另一个学子说道：“你过来！”

柳末还没反应过来，那位学子不耐烦地将他一把拽开，拱下身，几乎给董旋行了个全礼。

“学生简帆，见过董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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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瑜比年轻时候更胖了。

与杨昭连战连败，部队已经从廩丘退守高唐。杨昭连日遣人搦战，无人敢迎击，只能高挂免战牌。

此时面前人轻轻掀开大氅，露出一副疲惫面容。

“二哥！”

“五弟…”

刘瑾从渔阳出发，经广宗，连日赶路，刚刚才到。

“之前四弟来信说你状况艰难，今日得见，你比他说得还惨啊。”

刘瑜几乎要哭了，连忙说道：“可不是啊！那个老东西太猛了，根本打不过！”

刚刚进来时候，刘瑾已经简单看了一圈。不得不说，自己这两个弟弟真是废物，兵器不利，军容不整，士气低落，要不是人多，估计早就崩了。

“五弟莫急，我麾下大将公孙骜正星夜率兵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