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也很震惊,他发誓没有找人绑架素娘上船,是路振飞这老腐儒自把自为。
生怕素娘与他行过苟且之事,不想龙脉流落民间,于是把素娘绑上船。
“素娘有心了。”朱由崧见她楚楚可怜,不忍心冷落她。
素娘刚到福王旗舰,发生很多事,她深知只有朱由崧能护她周全,所以迫切希望伺候他。
“殿下,奴家先去为你暖床。”
朱由崧心中一紧:“不必了,听卢九德说的话,否则他真的会杀了你。”
素娘一脸失望,欲言又止地离开。
其实朱由崧也很为难,船上突然多了一个娇滴滴的青楼女子,不消一刻就捅破了天。
马君绰知道后,生气说不跟他讲话,彻底断了这趟路程的乐子。
虽说马君绰并非女主人,理论上不该生气,她并非气朱由崧风流,而是觉得素娘身份远远比不上她。
朱由崧解释过都没用,但是卢九德的反应更多,上来就要将素娘沉江,说她如果怀上龙胎,可能不是朱由崧的种,日后麻烦不断,只能杀之以绝后患。
朱由崧反驳道:“怎么可能确保,那如果马君绰怀上了,也无法证明就是本丸王的。”
卢九德诧异地看着朱由崧,知道他从来没接受过皇子教育,不知道这等事也是正常。
便命人找来记录,整本沉甸甸的书册,翻开只有第一页有字。清清楚楚写着,某年月日,王幸马氏君绰于淮安东刘伶台,三度承恩。
卢九德一脸严肃道:“陛下和马君绰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录下来了,若马氏有孕,自然可以查证。”
朱由崧大为震惊,夺过册子一看,竟真的每句话皆有记录,顿觉面红耳赤,想要撕毁。
卢九德制止道:“这种起居注,共有两份。”
朱由崧很无语,虽然他知道皇帝都有起居注,本以为昨晚只是一夕欢愉,谁知道原来是真人表演。
若日后都如此记录,定会影响房中体验,问道:“大伴,本王尚未登基,可否暂且不录?”
卢九德语重心长道:“在臣心目中,陛下早已登基,只不过是等仪式走完而已。
而且陛下尚无子嗣,若无起居注,将来太子身份必为人诟病,这才是最大弱点,臣并不会反对陛下幸女,甚至臣可以物色一批。”
朱由崧知道无法反驳,只能接受安排。
心道:‘真人表演就表演吧,反正有资本炫耀,说不定日后留存后世,会有大明弘光皇帝房中考面世,名垂千古。’
朱由崧突然想起卢九德要将素娘沉江之事,便问道:“大伴,你刚刚说鼓励本王多留龙血,却要杀素娘,可是因她曾为人妇?”
“不然,只是臣无法确定是否龙种,所以按我大明惯例,沉江杀之以防万一。”
“那要如何证明?”
“良家女子入宫半年为佳,像素娘这种最少需要一年,也是让她自证清白。”
“那为何马君绰不用死?”
“若非她是凤阳总督之妹,单是善妒这一条便足以取其性命,更别说昨夜她早就该死三次。”卢九德神色冷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