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这是干什么呀?”
石破天惊道,“赶紧起来,把我三伯抬到那间屋子……小心地上湿滑……三伯,为什么要哭?还有四伯、六叔,你们都哭什么?该笑才是啊!”
“无忌!不能加入明教……”俞岱岩用力抓紧他的手,“若是太师父知道了,三伯就成武当的罪人了啊!”
“瞧你说的,三伯。”石破天笑道,“外公也是明教的人,又不是什么坏事。”
“你可知这明教……”俞岱岩刚要说话,便被张松溪轻轻按住了胳膊。他挣扎了一下,问道,“四弟,你这是作甚?”
“三哥。”张松溪笑着摇了摇头,“一切皆有命数,治病要紧。”
天色将晚,山谷里有些阴冷。
除了石破天和周芷若留在茅屋那里,其他人,都在远离茅屋的一片空地暂住了下来。好在山谷里树木众多,枝叶繁茂,结庐而居也不是什么难事。
熊熊篝火驱散了阴冷,也驱走了连日赶路的劳累,俞莲舟怔怔地看着噼啪作响的火堆,无数火星升腾而上,消逝在夜空中。
张松溪端过来煮好的肉汤,给殷梨亭盛了一碗,又递了一碗到俞莲舟手中,又从火堆旁取下已经烤热的干饼,掰成碎块,放在碗里。
“四哥。”殷梨亭叫了他一声,“坐下吃吧。”
“好。”张松溪将干饼掰完,这才坐下身来,端起碗放在嘴边,吸溜了一大口,看了一眼俞莲舟:“二哥,你也喝一口,暖暖身子。”
俞莲舟端起碗来,放到嘴边,许久都没有动一口。
“二哥,在想什么?”
“唉……我在想胡先生说的,无忌的阴阳内力,在治病前就有了……”
“此事的确蹊跷。”张松溪嘴里冒出热气,说道,“二哥,你还记得常遇春提到过的,在去蝴蝶谷的路上,看到无忌犯病,脑袋上热气蒸腾?”
“记得。当时师父也问过,不过大家太高兴,都没太当回事,现在仔细想想,那时候已经在自行运功祛毒了……可这怎么可能?咱们五兄弟加上师父,可是足足治了两年,他身上哪有这般功法……”
“天地如此辽阔,人力所不能及的事情,也是有的。”
“难道无忌有了什么旷世奇遇?”
“师父都想不明白……他身上的功法,的确太稀奇了。”
“要不就是天纵奇才……”
“二哥,你忘了他的梯云纵学得有多快?这可是你亲自教的……”
“是。”俞莲舟点头道,“内功,剑法,拳法,他学起来,奇快无比。若非亲眼所见,还以为他从娘胎里就开始学了……”
“那套雪山剑法,咱们见所未见,这怎么解释?”殷梨亭端着大碗,喝了一口汤,摇摇头,“根本没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