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此时,一名东厂密探忽然快步走到夏恒身旁,低声禀报:“提督,我们在布庄后巷发现了朱家的家主,他正准备乘马车逃离。”
夏恒目光一冷,抬手一挥:“活捉他!”
朱衡拼命催动马车,寒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然而,他还未冲出江陵街巷,便被锦衣卫的重骑拦下。
他面如死灰,颤抖着说道:“诸位,我朱家绝无谋逆之意,这一切只是误会!”
秦烈骑在马上,冷哼一声:“误会?布庄里藏着战甲刀剑,也是误会吗?”
朱衡跪倒在地,连连叩头:“饶命!饶命!所有的物资都是荆州强迫我们运送的,我们是被胁迫的!”
夏恒走上前来,目光中透着冰冷的讥讽:“被胁迫?可据我所知,你们朱家与荆州宗室的关系,可不止这些物资而已。”
朱衡绝望地看着夏恒,哆哆嗦嗦地说道:“大人,我愿交出所有的账本,只求保全家族。”
夏恒冷冷道:“朝廷会给你机会陈述,但结果如何,就看陛下是否怜悯你们朱家的罪行了。”
宗邺文听完夏恒和秦烈的汇报,脸色平静如水。
“朱家伏法,罪证确凿。传旨,将朱家抄家问斩,同时彻查他们与荆州宗室的所有来往。”
“至于江南其他士族……”宗邺文微微一顿,目光深邃,“朕要他们知道,任何挑战皇权的举动,终将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夏恒躬身领命:“臣明白。”
宗邺文起身,走到乾极宫高台前,俯瞰着万家灯火。他低声说道:“朱家倒了,荆州又将如何反应?宗邺桓啊,朕倒要看看,你还能撑多久。”
宗邺桓坐在书房中,表情阴沉如水。手中的茶盏被他猛然掷地,碎裂成片。
崔章小心翼翼地说道:“殿下,朱家的物资被截,东厂和锦衣卫的动作远超我们的预料。”
宗邺桓冷冷地说道:“朱家不足为虑,顾家也已被废。江南士族中还有谁能为本王所用?”
崔章低声道:“江南士族元气大伤,但北漠的使者已抵边境。他们表示愿意支持殿下,只要……”
宗邺桓目光一闪,冷声道:“只要什么?”
崔章抬起头,缓缓说道:“只要殿下愿割让荆州北部的十座城池。”
宗邺桓沉默片刻,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十座城池?很好,就让他们先送援兵过来吧。本王不需要这些城池多久,只要赢得这场棋局,一切都会再回到本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