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仿佛神经或来自化学趋向性般,真要讨论和解决问题,怎么可能不加以刺激,一切都能够轻松地结束呢?
他也没有这种能力。
“我明明已经那么努力了,又不是我想这样。我已经做了尽可能的努力,做了尽可能的退让。可她还是非要怄我,我……”
尽管带着哭腔,但是纱世里的语言还是通顺,并没有影响交谈的内容,直到最后,她无法说下去。
这应该是一个好现象吧?
“那就不要那么努力了。”夏天在呼吸的间余,微不可察地叹息。
大概人与人之间言语的冲突,也类似阅读理解,看起来表达的意思,和真实表达的意思,其实也存在分歧。
但他确实不好说什么。
“嗯。”纱世里只是轻微地应了一声。
然后夏天又倒了些水出来喝,应该手伸出来时,实在是有些冷,于是又将手套戴上了。
同时因为纱世里在他身前,所以要如之前那般,因为害怕她把杯盖轻微,进而在嘴边喂食,也实在行不通的样子。
于是在自己饮用少许后,浅浅地倒上一层,交给纱世里。等到她饮下后,似乎又计划几次反复,却又感觉稍微宽心,觉得可以多倒一些。
但是又忧虑这样是否有些不合适。因为之前只倒出很少。
所以还是按照原定的计划实施,只是想着下一场,就可以多倒些,让她自己喝了。
如此折腾下来,时间又过去些许。但之前的疲倦感,反而在苦熬之中消失了。
“我有些害怕。”纱世里声音越发细微。
“只要天亮就好了,我带了指南针的。说不定不等天亮,罗修就会找过来。”
“会有人来吗?要是有其他问题怎么办。”
感觉纱世里和他一样,一下子就想到许多可能的风险了。比如雪崩呀、穿越呀、极端天气之类的。
“有司应该会派人吧?因为我是汉水世系来着。”
“为什么?”
夏天一时答不上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只好说:“因为我们这里有两个人。”
他这样说,纱世里也不反驳。
夏天不怎么满意自己的言语,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却突然想到自己还带了游戏机。
于是他连忙将游戏机取出来。
“这是罗修今天去城里见朋友给我带的,有兴趣回去也多玩一下吧?”
虽然不清楚她是否对游戏感兴趣,但总之夏天还是伸出手来,将游戏机放在两人眼前,插入卡带、点亮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