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此人身上却看不到练过武的那种坚毅之感。
若是猜得不错,这人便是传闻中的小白脸彭世仓。
这还是顾恒第一次见到本人。
他的目光落在其身上穿着衣服。
两朵金边花!
这是指挥佥事的装束!
顾恒心中了然,他已经猜出这个余盛叫他来干嘛了。
看来两人都是一丘之貉啊!
余盛对待彭世仓的态度与对待顾恒的完全不一样。
见彭世仓步入正殿便起身迎接,不知道还以为彭世仓是领导。
其老鼠一样的余光却落在顾恒身上,但让他失望的是顾恒没表露出一丝异样。
是沉得住气,还是另有依仗?
“哈哈!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新晋升的彭佥事!”
余盛脸上挂着若有深意的笑容:
“也是你未来的上司!”
此时余盛语气依旧没了之前的谦和,话语间都带着强硬。
似乎是在逼着顾恒认同这个安排。
顾恒斜眼看了一眼余盛,又看了一眼彭世仓。
笑了。
小白脸彭世仓昂着头,都不用正眼看向顾恒,语气淡淡:
“顾千户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服玄夜司的安排吗?”
余盛语气也变得生冷起来:
“以玄夜司的制度,任何违抗命令、质疑安排之人都将受到严厉惩处。
顾恒,不要因为自己有点功劳就以为能矜功恃宠,得意忘形了。”
坐在椅子上的顾恒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看着两人表演,等到两人闭嘴才笑着开口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违抗玄夜司命令了?”
余盛和彭世仓一愣。
他们调查过顾恒经历,可不像是轻易能屈服的人。
“顾千户服从安排便好,也省得本官多废口舌。”
余盛在愣神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用着上位者的高昂语气劝诫道:
“宣州并非京师,我们用我们的办事方式,各个方面皆是需要道理二字的,这道理二字是谁说的又有不同!
故而小心谨慎些总是好的,顾千户以往的脾气就很不适合在宣州行事。
本同知劝你往后是改了的好啊!”
顾恒的脸色逐渐古怪,旋即嘴角逐渐上扬。
似乎困住了近十日的暴躁性子逐渐显露了出来:
“这是余同知的意思么?好像确实很有道理的样子,怎么说我都不该有拒绝的机会和理由!”
顾恒止不住脸上的笑:“不过......”
余盛与彭世仓的眉头微微皱起,余盛开口问道:
“不过什么?”
“不过,你们好像弄错了一件事情!”顾恒的声音冷冽:“这里的道理到底是谁说了算了,是你这个丑了吧唧的小丑?还是你这个没软籽的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