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妖奸嘛，”晁渊叹息道，“人类有时连同族都容不得，更何况是异类了。”

……

在房间里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

晁渊醒来后，便拿上包裹，向周侗他们辞行。

“晁师兄，你之前不是说，得了林师兄的消息才走嘛？”小岳飞不舍道，“怎么忽然就要离开了？”

“师兄昨晚在城里惹了不少事，”晁渊笑着摸了摸小岳飞的头，“再不走的，说不得便要连累你们了。”

“惹事？”周侗眉头紧皱，望向了跟在晁渊身边的白狐，“莫不是和她有关？女色误人误事，你以后还是警醒些为好！”

被周侗盯着，小白心中一惊，赶忙躲在了晁渊身后。

“师傅，你……”晁渊惊讶道，“你知道她是……”

“活的时间长了，老夫什么没见过，”周侗叹息道，“早些年，老夫也有些精怪好友，可惜后来渐渐都没了联系。”

“精怪？”小岳飞脸上满是好奇，“小白是妖怪？”

“嗯，”眼见周侗已经识破白狐的身份，晁渊也就没有隐瞒，“其实小白就是半年前，名动汴京的名妓李师师。”

他这边刚说完，白狐也化形成了少女，对着周侗微微一福：“奴家李师师，见过师傅……”

看到白狐变成了大活人，除了晁渊和周侗，房间里其他的人，全都吓了一跳。

“小白居然变成漂亮姐姐了？”小岳飞还有些没回过神。

“妖、妖怪！”张教头失声喊道。

林娘子和锦儿，也都后怕得退了两步。

“小白不是害人的妖怪，”晁渊宽慰道，“嫂子，你们不用害怕的。”

话是这么说，但看林娘子三人的样子，明显还是不敢靠近。

他们三人的反应，明显让小白有些伤心。

好在小岳飞也不知是年纪小，还是胆子大，对精怪倒是没有芥蒂，围着李师师“姐姐、姐姐”得叫着，才让她心情稍微好受了些。

“精怪修行不易，日后在人前，少展露变化，”周侗沉声提醒道，“一个弄不好，便要有性命之危。”

“师傅的指点，奴家会放在心上的，”李师师点头道。

“……李家妹妹，”林娘子也鼓起勇气上前，“方才失态了，还请你莫怪。”

“姐姐说得哪里话，”李师师赶忙道，“姐姐初次见到精怪化形，会害怕也属正常。”

一番告别之后，晁渊骑上从董平那里抢到的赤髯马，前面坐着李师师，两人离了安仁村，向京东西路而去。

……

同一时间，经过童贯的连夜追查，已有人认出了晁渊。

晁渊之前大闹御拳馆时，不少弟子都见过他，樊楼的护卫中，便有御拳馆的弟子。

得知晁渊的真实身份后，缉捕他的文书，很快便贴在了衙门口和汴京各处的城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