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君,”李林甫看到傅文静等人都已经离开,连忙向李金科行礼道:“学生在长安,久仰长安探花郎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不敢当,”李金科虽然知道李林甫的为人,但他更清楚眼前这一位决不能轻易得罪,连忙还礼道:“学生不过靠着几首小诗浪得虚名,李兄谬赞了。”
双方客套着,李金科与李林甫二人一同走出号房,准备返回住处。
“李贤弟,”李林甫目光真挚的看着李金科,“愚兄能与贤弟在国子监同窗,实在是倍感荣幸。
愚兄如今就读于太学率性堂,不知道贤弟如今在哪一学,哪一堂啊?”
太学,率性堂?李金科的心中暗自思量着,这李林甫还是有些背景与本事的。
他能就读于太学,证明家中的长辈至少是朝廷五品大员,而率性堂则是国子监中最高的一堂。
他印象中李林甫只比自己目前这个身体的主人大了不到两岁,今年不过十七岁而已。
以十七岁的年纪便能够通过前两堂的考试进入率性堂,果然是有些才学的,难怪李林甫最后能够成为宰相。
“弟是今年刚入学的,如今还在绳愆厅跟随裴监丞学习礼仪,还未分堂。”
“原来如此,”李林甫冲着李金科点了点头,“兄今年打算参加明经试,若是能够通过,明年春闱时便想要参加进士试,原以为能与贤弟同场竞技,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是呀,”李金科不知道李林甫给他说这些有什么用意,只好虚与委蛇的回应:“李兄乃是人中龙凤,小弟我幸亏不曾与兄同科,否则只能在李兄面前徒增笑料了。”
寒暄了一阵,走到国子监的广场,李金科与李林甫二人告别之后,分别走去了博士厅与绳愆厅。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日子一晃,便到了三月初一。
这一日,李金科结束了绳愆厅的学习,正准备返回自己的住处。
再过五天,便是堂试的日子,他的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
按照国子监的规矩,在绳愆厅学习十五日礼仪之后,便会进行堂试,然后根据堂试的成绩,将学生分配到不同的年级。
成绩最差的进入正义、崇志、广业三堂,学制一年。
如果已经掌握了四书五经,有了一定基础的学生将被分到诚信、修道两堂,学制一年半。
若考官认为学生已经学有所成,可以进行科举的考前复习了,便被送入率性堂,在这里有一年半的时间准备考试。
穿越之前作为中文系汉语言专业的学生,李金科虽然学过大量的古文,但到了近现代时期,经过元、清两个少数民族政权的篡改,很多古文已经与唐宋时期的有很大的区别。
再加上他并没有像古人那样系统的学习骈文写作,因此对于这次堂试的信心不是很足。
希望能进入诚信、修道二堂吧,李金科只希望自己不要垫底,率性堂他是不敢想的,但若是被分到了正义、崇志、广业三堂,那他这长安探花郎的名号就算是基本废了。
刚一回到住处,拿着一本在典簿厅借来的《论语》正在临时抱佛脚,裴仪忽然闯了进来。
她刚一进门,便将李金科手中的书一把夺下来,冲着他挤眉弄眼的问:“李兄,还有三日便是上巳节,要不要一起去曲江池踏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