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雷看向懂事的莫风，眼睛有些干涩，艰难地点了点头。

“哥哥答应你！”

说着，他将桌上的黑色记事本递给莫风，“这是哥哥最喜欢的记事本，你可以带着它一起藏好。相信哥哥，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还要一支笔！”莫风要求道。

“好。”莫雷果断答应，他专门从抽屉里拿出一只崭新的水墨笔，放在莫风手中。

莫风接过后，转身往那间废弃的档案室跑去。

“好啦，游戏开始。”

他那童稚的声音传进莫雷的耳中，让他愈发愧疚。

他站起身子，往警局外面走去。

莫风站在档案室门口，探着脑袋看着莫雷走远。

他对着记事本说道：“小本本，小本本，我们一起藏好了，等着哥哥把我们找到，等着他失而复得，好不好？”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可是眼泪没有掉下来。

“我要等我哥哥找到我的时候再流泪！”

他钻进黑暗的柜子里面，心里充斥着对莫雷的信任。

可是，他在关上柜子门时，稍微留了一条缝。

莫雷快步往家走去。

此时，已经陆续有些警员往警局赶来，一人看到莫雷行色匆匆，开口问道：“这么早，莫雷你去哪里？”

“哦，”莫雷一怔，“我回家拿点东西。”

“要上班了，”那人好心劝道，“一会儿要是陆警官看到你不在，是要批评你的。”

“没事。”莫雷摇了摇头，脸色苍白。

那人也是知趣，“行吧，那你快去快回。如果陆警官真要找你，我帮你应着。”

“谢谢。”莫雷摆了摆手，快步离开。

来到家中，莫问依然在呼呼大睡，永远也醒不过来的样子。莫雷有些气急，走过去将他叫醒。

“父亲，父亲，醒一醒！”

莫问在推搡中被唤醒，只能勉强睁开眼睛问道：“莫雷，你怎么在这？”

“父亲，陆警官来过家里吗？”莫雷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进入主题。

“陆警官......”莫问念叨一遍，忽然从床上坐起来，“你是说，陆警官来我们家了？”

“难道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他嘴里嘟囔着，快速穿好衣服走到衣橱面前。

衣橱被移开后就没有回到原处，那处盛放胚胎的空间正打开着，里面空荡荡的。

他转身看向莫雷，心虚着问：“莫雷，里面的东西......”

“那瓶酒已经被你和陆警官喝光了，王伟也喝了一点。”

“我是说......”

“莫风现在在警局，晚上我会带他回家。”

听闻此话，莫问如遭雷击。

“莫雷，你说什么！”莫问快步往门口走去，又转过身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父亲！”莫雷求饶似地叫了一声，“您就别给我添乱了，老老实实在家里等着，好吗？”

莫问看向莫雷那痛苦的神情，心有不忍，“我只是...我只是...”

他瞳孔一缩，“这么说来，你把你的命给我，也是真的了？”

莫雷没有办法，点头承认道：“没关系的，父亲，那是我的选择......”

他话没有说完，莫问立即怒冲冲地回怼道：“你凭什么自作主张，凭什么不好好爱惜你自己......”

“父亲！”莫雷反驳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想问你，陆警官有没有来过这？”

“不知道。”莫问转过头去，他确实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