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说实话没什么感觉,也不疼,”迟绪缩了缩身子,“手太冰了。”
六月的天居然还能拥有一双冰窖里捞出来的手,林霁予怕不是个冰块精转世。
林霁予缩回手指,把一双手藏在了被窝里,试图将手捂热,迟绪被她这个动作逗得直乐,摸索到了她手的位置,“我给你捂捂,所以你想要什么?你想要我求你,我求了,你想要我哭,我也哭了,还不够么?”
大多时候,她自问还是挺配合林霁予的,甚至于连林霁予重重拍着她的臀,臀、、、、、(标点符号划掉)肉颤动的触感传递,叫她酥麻难耐时,她也没阻止。
“我不知道,”林霁予如实道,或许是想起她那些颇有些过分的操作,不知不觉便红了脸,“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或许是你从始至终都太淡了,和我了解到的不符。”
所以总是不够。
迟绪:……
她忍不住掐了掐林霁予的双手,撒气一般,“我有那种表现力我应该原地去拍A片传外网,没准还能挣点钱,而不是在这被你欺负。”
林霁予:……
震惊又呆愣的表情出现在清冷的脸上,她似乎没想到迟绪接受的尺度可以放到这么大,连说的话都有些结巴,“这、这能放的吗?”
迟绪笑了好一会儿,薄被下一双脚踩在了林霁予的脚背上,顺带还踩了踩,“这怎么不能,我想放就能放,女人清白的道德枷锁是古往今来被人套在脖子上的,你听过那个关于校园贷的新闻吗?”
“裸贷不会把钱借给男生,因为他们没有清白枷锁,甚至以此为傲,既然他们可以没有,那我们为什么要有?只要我喜欢,我开心,我想,这天下就没什么事是不能做的。”
林霁予到底比迟绪保守太多,她生怕迟绪当真那天抽了风去做这件事,一张薄唇张了几次,阻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甚至在想,如果这是能让迟绪开心的事,为什么要阻止她去做,她的爱是一座囚笼,却只想把迟绪囚在身边,而不是折断她自由的双翼。
林霁予反复纠结,无数想法在这一刻激烈碰撞,一时也没能比出个谁输谁赢,迟绪却先伏在她怀中大笑开来,“我逗你的啦,理论是真的,我是没有清白枷锁,但也不会把自己摆在所有人眼前给他们看,不是每个人都心思干净,太龌龊我会吐的。”
林霁予:……
又是被迟绪逗到紧张兮兮随后大松口气的一天。
“说实话,每次你都被我逗得好害怕,可你居然没想过放弃,喜欢我这样一个人不觉得很沉重吗?”迟绪光是代入到林霁予,都想替她掬一把辛酸泪,结果林霁予眼看着是挺乐此不疲的,没准还真是个隐藏的抖M。
“你看哦,你们每天睡醒,心情不说是特别好,起码也是平静的,”迟绪把玩着林霁予的长发,“我不一样,我每天睁眼就好烦,心里想的大爷的又是操蛋的一天,心情好得是自己给自己找乐子,什么都不做的话……就是巨不开心的一整天。”
“有时候站在阳台,想的是跳下去血花四溅一定刺激,这样的我,真的可以?”
“这些话,跟何年说过吗?”林霁予握住迟绪的手,被迟绪焐热的温热透过皮肤传递回了她的身体,迟绪微怔,一时间竟生出几分贪恋。
“没说过,只和你说,不过你想去告诉她,我也没意见,有些话我和她讲不出口。”迟绪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林霁予的唇瓣,“如果可以,我也想做个正常人,快乐的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