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七章 云何降伏其心(1 / 2)传国御姐首页

哄睡着了独孤玉璜,韦冲小心地跨过她,下了床,给盖上了被子,出了门,芳树等在门外,没见到其他丫鬟,都被打发走了吧。

沐浴回来,独孤玉璜她斜躺在床上,被子已经被踹到了一边,或许是因齐胸长裙的系带没有系上,透风,双手不得不抱在胸前,遮挡春夜的丝丝凉意。

韦冲给拉上被子,手却被一只半温半凉的柔荑抓住了,他要挣脱开,见她蹙了蹙眉,似乎要醒,不好使力,那丰润的红唇里呢喃着,听不清说什么,俯身凑近了耳朵,似乎是“阿母,拍拍。”

没办法,韦冲只好用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希望她睡死了后能松开吧。

夜深了,正是卑劣大行其道的时候,可别耽搁了。

至于国公夫人,最好敬而远之。

可她的睡相太差了,两条大长腿过于活跃,时不时踹被子,手却意外地顽固,抓着他不放,几次试着挣脱,都没成功,差点弄醒她。

权衡利弊后,韦冲放弃了,她是颗定时炸弹,不唤醒为好,等她放手吧。

就这么手握着手,嫌疑太大了,智者不为,所以韦冲把芳树喊了来,做个见证,夫人那里也说得过去。

……

夜深了,柱国长公主府熄了灯,夜色失去支撑,骤然垮塌,埋葬了一院又一院。

又过了许久,金荷出了自己的院子,提着相伴多年的红灯笼,开始了夜复一夜的巡视。

今夜的步子,比往夜快了一两分,有些幼雀一落一起的节奏,到了夫人院内,远远看屋内的灯还亮着。

这个凉薄的女人,在做什么呢?

晚间拿在手上的那枝海棠花,会不会是小郎君折来赠她的?

打发走自己后,她对小郎君做了什么呢?

金荷的求知心已经熄了很多,能让小郎君落荒而逃,不必汲汲于临摹她了,无耻是简单的事,往下流走便是,水往低处流,不必刻意学。

从怀里摸出了朵捂得温热的桃花,提灯照了照,花瓣像重新补充了水分,有充盈的质感,散发出瑰丽的红,红得像她中衣的颜色,像小郎君血的颜色。

这朵桃花,是小郎君在清都观哪株树上摘的呢?

夫人想必是没有的,她去了清都观,亲眼看过桃花,因此小郎君不会赠她。

这个猜测或许有待商榷,另一个证据足以证实,那就是小郎君拇指上的血。

倘若小郎君赠了桃花给她,细心的她一定能发现,一定会为他擦去。

擦去么?

会是擦去么?

无耻的女人,怎么会安于简简单单的擦去呢。

绮念如同渭河的春水,不经意间涨高了,漫过了秋冬干涸的河岸。

金荷挑着灯笼,走向韦冲的院子,那朵小心放回怀中的桃花,渐渐温热起来。

那朵蔫了的桃花被放在《能断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中,很快失去了温热,崔夫人盯着看了好一会,直看得认不出桃花,花非花了,才移开视线,瞥见了桃花旁的一句经文:

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云何应住?云何降伏其心?

“云何降伏其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