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睿源冷笑一声,拉开弓,一箭射穿投放箭矢的士兵。
士兵应声倒下,额头上正中一箭,血流不止。
顺王站上高台,“城下何人?!”
齐睿源挥动着旗帜,“泰王齐睿源!”
顺王大惊,“你这是谋反!”
回应顺王的是齐睿源凌空射来的一箭。
顺王侧身躲开,箭矢擦过他的耳朵,磨出一道血痕。
“王爷,您可有事?”牛领队见此,急忙过来询问。
顺王捂住疼痛的耳朵,“并无大碍,快叫人封死城门,泰王谋反了。”
“是!”牛领队应下,继续吩咐手底下的人守住城门。
士兵们推着一车重石堵在城门口,外面的人扛着木桩使劲朝里撞,沉重的木门发出“吱呀吱呀”声响。
齐睿源朝后方挥了挥手,拿着云梯的士兵们一个接着一个地冲向城墙。
“快,投火石!”顺王眼见着对面搭起梯子,赶紧吩咐手底下的人。
大量的酒倒在石头上,随着火把一块落下。
“啊——”
四处惨叫连连,燃烧的火舌吞噬着城墙下的士兵。
顺王从身旁士兵手里抢过弓箭,搭箭,对准齐睿源,射了出去,“泰王,你若此刻立即离开,本王还能看在你我叔侄一场,为你求情!”
齐睿源一箭劈开顺王射来的箭矢,脸上的肃杀毫无遮掩,“将士们,杀进永州!”
顺王没想到齐睿源竟然这般狂妄,气的一拳狠狠捶在墙上。
“放箭——”
齐睿源身后站满两排弓箭手,一声令下之时,数百支箭矢同时射出,划破黑夜。
“快,躲避!”顺王举起护盾大吼一声。
“噗呲——”
箭矢插进血肉的声音在耳边此起彼伏。
顺王一阵耳鸣,只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声,抬起沾满鲜血的手,揉了揉眼睛,入目的是自己亲信的尸体。
“王爷,王爷!”牛领队在前方大喊,朝顺王招手。
顺王拔下插在自己盔甲上的箭矢,头晕目眩,凭着本能朝牛领队猫过去。
“杀——”
齐睿源手下的士兵终于爬上城墙,与城上的守卫厮杀。
牛领队一把拽过顺王,“王爷,快,往城中去,这城门只怕要撑不住了啊。”
顺王一生学的是君子六艺,在这战场上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射,可如今敌强我弱,他也只能干看着。
“你们,带着王爷往城中去,定要护好王爷的安全!”牛领队点了两个手下,护送顺王离开。
两个手下一左一右架着顺王便下了城门,骑着快马离开。
牛领队见顺王离开,抓紧召集了剩余的士兵,“兄弟们,杀!”
源源不断的敌人从城下爬上来,牛领队端来一锅滚烫的热油,如瀑布般顺着城墙便泼了下去,一旁的士兵添上一把火,云梯瞬间被燃烧毁灭,墙下的敌人如同被火烤的蝼蚁一般。
沉重的木门已经摇摇欲坠,它已经抵挡敌人两个时辰的进攻,此刻似乎是极限了,如一个苟延残喘的老人,随时都可能倒下。
“轰——”
城门重重倒下,仿佛一座小山般,瞬间压倒数十位士兵。
定州司马李成挥舞着旗帜,犹如一只凶猛的雄狮,骑着骏马踏进城中,数千名敌军跟在后方,举着长矛刀剑,如潮水般冲进城中。
城门之下的士兵们活生生被压成肉泥。
牛领队大惊失色,但他此刻也是自身难保,两名敌人挥舞着长矛便向牛领队刺来。
牛领队手持铁锤,一锤挥舞出去,便砸断其中一人的长矛。
另一名敌人见机一枪捅上牛领队的咽喉,却被牛领队闪身躲开,继而一捶砸在敌人太阳穴上,那人应声倒地。
牛领队挥舞着铁锤放倒一个又一个,慢慢挪到城下。
李成手持红缨长枪翻身下马,与牛领队相遇,“我来会会你。”
说罢,李成一挥长枪,直直朝着牛领队面门而来。
牛领队丝毫不惧,挥起铁锤砸开李成的长枪,又一挥铁锤砸向李成。
李成勾唇一笑,侧身躲开铁锤攻击,挥舞长枪直朝牛领队下三门打去。
牛领队几个抬腿躲开,被长枪逼得步步后退。
李成乘胜追击,长枪一击直捅牛领队腰腹,牛领队后翻躲开,一锤砸向李成头部,李成后退躲开。
牛领队抓住双锤之间的铁链,另一锤砸在李成腰部,又一锤落在李成肩上。
李成被铁锤砸得生疼,急忙躲开铁锤。
牛领队一脚踢在李成膝盖,李成陡然跪地,牛领队挥舞铁锤砸来。
危急之下,李成一个下腰躲开铁锤,翻身跃到牛领队身后,趁其不备一只长枪捅进牛领队胸膛。
牛领队防不胜防,心中恼怒,凝聚浑身力气挥舞铁锤砸开长枪,李成被这巨大的力量震退,握住长枪的右手止不住的震动,虎口处传来痛感。
“搜——”
齐睿源骑在马上朝牛领队心口处射出一箭,直中要害。
牛领队“噗”地喷出一口鲜血,强撑着仍未倒下,继续挥舞铁锤砸向李成。
李成胸口被铁锤重重一击,直直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全身肺腑都在作痛。
齐睿源见状赶紧拉弓,三箭齐发,射穿牛领队的胸膛。
牛领队直直跪下,口吐鲜血,没了动作。
齐睿源大笑一声,翻身下马,“还不赶紧把李司马扶起来。”
身旁的几名小兵赶紧上前扶起李成,李成嘴里满是血沫。
“传本王命令,杀十名士兵,赏十两银子;杀二十名士兵,赏二十两银子;百名士兵,赏百两银!”齐睿源脸上不知沾染了谁的鲜血,眼底满是杀戮之气。
听到此命令的士兵们高兴不已,纷纷挥舞着手中兵器,杀得更加起劲。
齐睿源得意洋洋,朝牛领队的尸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