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说来湛王还是怀疑我等?”
符斩语拧眉露出不满之色。
齐湛怀疑之色已然显露,却波澜不惊道:
“你如此说法确实合情合理,可若细细推敲来看似乎还有破绽?”
符斩语听见这话冷哼一声,蓦然开口带着些微指责,似乎又不敢光明正大的表露出来,只深藏不满道:
“湛王是否忘了?”
他几番欲言又止,深吸一口气收敛锋芒:
“你空降军中前并没有放出消息,当时连我等身份地位之人也并不知你身份,只知有贵客前来,如今这虚虚提及不过鸡蛋里挑骨头,湛王可是有意为难我等?”
符斩语冷声哼哼,连尊称都换了去,心中恼怒不言而喻。
对齐湛也直接用‘你’字已经是大不敬,而血气方刚的沙场将士又如何是那沉得住气精打细算之人?
这一来齐湛反而有些疑惑。
当年他行踪泄露一事确实是军中有奸细,当时回去彻查后已经伏诛,夏侯旋的情报网如此密集,见缝插针防不胜防,竟然当真也打入了中军内部?!让人心怀不安。
他确实只是诈胡,可如此说来符斩语这般反应似乎……
正常得很?
符斩语似是受够了这没完没了的盘问,兀自开口:
“湛王可有想过?你怀疑我等泄露军机,那夏侯攻战可有表露出来?若知道我方弱点,他为何不加紧火力攻击?沙场拼杀有胜有负说不得别人,但若我得了对方军机定当能够一举歼灭!何来这拖拖拉拉你来我往的战事?拖长了时间拖慢了进度,有何好处?仅仅是装作不知而白费那许多人力物力不成?”
符斩语不满咆哮:
“老子杀了宴方不能直接证明?!提着他的头回到军队难道也只足够如此礼遇?!湛王,你不要欺人太甚!”
他似乎对下定决心将功赎罪杀了素来亲和的宴方也心有愧疚——
此时双眼通红不知是否亏心,或是更忍受不了此刻这般待遇,竟不管不顾在公堂上大吵大闹起来!
而高坐的湛王已经转身离去,神情兀自带着思量,更没注意符斩语古怪神情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