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天!”
“嫂子你好。”
刘光天正要离开却被娄晓娥拦住,他轻轻推了把大花猫,后者低着头先行离开。
“阎家老大没了?”
娄晓娥好奇中带着惋惜,她这大小姐内心多愁善感,
“嗯,突然病发,人没了。”
“唉,年纪也不大,可惜了,你大茂哥没回来,我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看看。”
“我建议您过去打一头,甭让别人说闲话。”
“说什么闲话?”
“说您架子大,搞特殊化。”
“对,我这就换衣服,哎,刘光天,你大茂哥今天不是回来吗?怎么这个点还没到?”
“嫂子,他那工作性质你还不清楚?哪有正常点下班的,碰到老乡热情了加映一天都有可能。”
“行吧,我知道了。”
娄晓娥感觉自己语气有些生硬。
不好意思的笑着解释道:
“那个,我说话直,你别介意。”
“啊,没关系,我走了啊嫂子。”
……
刘光天蹬着自行车,回忆刚才的对话无奈的摇摇头。
这娄晓娥还真是两手不沾阳春水,过日子全凭自己喜好,唯一的好处就是她有相对独立的人格,如果换成别的妇女,今晚多半就要去厂里打听男人未归家的原因了。
哪像现在自己两句话就把她打发了。
从她身上透露着浓重的搭伙过日子的感觉。
“嗨,我这还得蹬三十里路,许大茂你真是会惹麻烦。”
刘光天估算下时间,自己全速过去天也黑透了,这行程换个人不一定能来。
许大茂,你有事不找你爹,你找我!
我是你爹!
……
夜幕奖励。
张家村大队部内,一盏白炽灯映照出四张愁苦的脸。
注意,不是愤怒,而是愁苦,似乎有难言之隐。
一个上蓝下绿穿搭的老头吧嗒吧嗒抽着旱烟,旁边两个汉子正焦急的等待着,还有个瘦小的青年蹲在门口,可能是等的太久,他烦躁的拎起一根木棍,老头立马制止道:
“狗蛋,你干嘛?把家伙放下!”
“村长,那许放映嘴里没句实话,他打个电话就有人来救他?我不信!”
“不信你也等等,今儿这事如果解决不好,咱村的脸就被你姐丢干净了!”
“跟我姐有啥关系?不是许放映用强?她一个女人有反抗能力吗?”
“够了!你姐什么作风我们多少知道一点,这次说是用强?前年纺织厂采购跟她也是用强?你甭把别人当傻子!”
“这…”
狗蛋气哄哄的把木棍摔到地上,他姐夫几年前给村里修河堤时被石头砸死了,留下他姐丽萍孤身拉扯一个儿子。
日子确实很难,他姐为了吃口饭确实做过伤风败俗的事儿,村里多念在她前夫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前年全村都缺粮食,一个纺织厂的采购进村收鸡蛋,最后稀里糊涂的进了丽萍家,她娘家弟弟二狗恰时出现,一顿暴打加上狗蛋口口声声要去纺织厂举报,那采购员生生赔了一百元才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