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都是信口胡编的附庸风雅而已,你可千万别传出去。”
这是辛幼安的词作,虽不及另外几首流传千古的旷世之作出名,唐钎却也不敢胡乱抄袭,只不过是初至东京时与一个名叫茉莉的小姑娘颇为投缘,这才不及多想脱口而出的。
想到了这里,唐钎突然收住了思绪,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还坐在自己腿上的赵缨络,眼中的狐疑随着凝望慢慢淡去,随之而来的是惊喜:“这首词我只是给一个人念诵过,难道你便是当日在京城相国寺外的浚义桥边放河灯的小茉莉?”
搂住赵缨络的双肩,唐钎扶着她站了起来,摸出手绢将她的口鼻遮住,唐钎忽而笑了起来:“还真的是你。”
唐钎终于认出了自己,这让赵缨络原本积攒在心头的埋怨一下子变得荡然无存,她的嘴角还挂着浅笑,双眼却已经开始变得朦胧,纵然想要压抑内心的激动,整个人却在下一刻直接扑进了唐钎的怀里。
“上天总算待我不薄,总以为七夕一别,你我便再无相见之日了,却没想到兜兜转转,你竟然成了我的夫君,真是可笑,相守一年,我竟然不知你就是当晚陪我放河灯的那位公子。”
“我倒是想到了你可能是城里某位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还特意让我娘去打听过,但我是真没想到你竟然是顺德帝姬。”
不过现在彼此坦诚布公,唐钎也猜到了初遇小茉莉之时,她脸上的忧愁一直挥之不去,原来是因为皇帝赵佶的赐婚,这才让无处宣泄情绪的赵缨络偷偷跑出皇宫,去汴河边散心许愿。
也就在那一夜,两人在浚义桥上初见,只是因为双方都戴着面具,赵缨络才敢对一个陌生人秃吐露自己的心声。
命运的齿轮早就在两年前便开始转动,只是造化弄人,非要让他们尝尽悲欢离合之后才真正结合在了一起。
如今暖玉在怀,又是自己心怡之人,唐钎早就没了平时面对赵缨络时的纠结,在一声惊呼之中,唐钎将赵缨络横抱而起,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句令她感觉到脸颊滚烫的话:“其实我早就想霸占你了。”
唐钎终究是个男人,两人同床一年,即便再怎么小心,也还是会有在不经意间肌肤相亲的时候,作为一个正常人,他又怎么可能不会有心猿意马的想法。
只是赵缨络是被迫嫁给自己,这就令唐钎感觉到分外纠结了,因为他希望两人的结合只是因为相互喜欢,而没有掺杂其他的感情。
他一直隐忍,除了当时身陷险境无暇多想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希望等到赵缨络彻底喜欢上自己之后,两人再有夫妻之实,他也就没了负罪感。
如今已经知道对方喜欢的从始至终都是自己,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两人本就是在国书上签字画押的夫妻,与自己的妻子共赴巫山,天经地义啊。
“先放我下来。”
眼见进了房间,唐钎依旧没有放手的意思,赵缨络举起粉拳在他的胸口轻锤了一下,唐钎却并不理会,径直来到了床榻之前,这才将她平放在床上。
赵缨络的脸色娇羞,从枕头边取出一块白色的绢布平铺在身下,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解开系在腰间的裙摆,冷不丁瞧见唐钎看着自己轻解罗裳的动作双眼发直,不由地轻呸了一口,嗔怒着瞪了他一眼:“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吹灭了灯火?”
作为一个来自后世的魂穿者,唐钎当然是见识过那种两三个人就能拍完的小电影的,但他也就只见过猪跑,还真没吃过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