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何苦”凤梓墨嗤笑出声，话里带着嘲讽“朕做的认了，清溯你该看着，朕做到了我们年少时的梦想”

年少时所说的他做到了，可这个人说了要陪着他看着北祁在他治理下变得更好，却食言了

“国家富强，百姓安居乐业，四方来贺，我做到了，可你呢”微微扬起下巴，维持着他那岌岌可危的骄傲，眸色在说起自己的事迹时裹着骄矜。

“是清溯食言了，陛下功绩卓着，如今这锦绣江山就是最好的答卷”其实清溯的心里有的是庆幸，庆幸眼前人没有对南月三城的人下手，没有犯下大错。

深吸了一气才冷静了下来，墨瞳紧锁着眼前人的面容，生怕错过一丝一毫变化。

“清溯，若我说我真的爱过你，也盼过和你并肩白头，你信么”

清溯剑眉压着双眸，眼里的情绪翻涌又渐渐归于沉寂，“我信”

其实他更善于去面对这人对他冷心无情的模样，太多年了，如今对上这人近乎是真情流露的模样，他反而所以无所适从了。

舒展了眉心，露出了见面以来的释然“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破镜难以重圆，清溯没有自虐到再把自己沉浸到一份他强求来的情感，而今他们之间横亘着是自己弟子和女儿的命。

君曦寒被谣言拖下了地狱，这其中少不了眼前人的推波助澜，他要南月，就得除掉君曦寒。

当知道自己的弟子和女儿的死和眼前人有关时，他有那么一刻，也想过要拖这人下地狱才是。

凤梓墨面上的血色因为这句话散了个干净，精神一下子就泄了个干净，原就强撑着的身体佝偻了下去。

沉默了良久。

突然的安静让清溯狐疑的看了他几眼，想到这人的身体，明明狠下心不再在意，面上却还是不自觉地露出了担忧。

“抱歉”其实他也知道这句话在这些年对于眼前人的伤害中无济于事。

向前跨了几步,倾身拥住了清溯，熟悉的气息和怀抱让他红了眼，惯性的往他的颈侧埋了埋。

清溯的脑子还没做出反应，他的手已经先一步接纳了来人，反应过来时候想要退开又被凤梓墨更加用力的抱紧。

凤梓墨低低的笑了一下“这些年我其实也想过，如果我真的见到你，我会如何”

清溯莫名的觉得这里一切晃了晃，怀中人呼出热气刺激着清溯的感官，只能抽回心思。

强忍不适才没推开他，这个动作对他来说并不是有什么好的回忆。

他被逼着自我行刑后，这人来他这里，拥他入怀，如出一辙的动作，呼出的热气刺激着颈侧，嘴里说出的话扎心至极，同面上的温存毫不相干。

“我这辈子辜负了你，也对不住曦和”

勉强提了提嘴角“怕是有来生，你们也是不愿意见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