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闻言，拍了拍黎武的肩膀，笑道：“有志气。但光靠嘴说可不行，手上的招式是最基本的东西，这你可得练好。”

黎武点点头，抬起手中的剑，眼神坚定：“先生！我会努力的！”

“好，那就来吧。”先生退到一旁，目光沉稳，“我们从最基础的开始，把每一个动作都做好，忘掉你体内的‘意海’，不要驱使它，练好招式即可。”

黎武稳呼吸，双手握剑，屏气凝神开始练习。起手、劈砍、反转、撤步，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不再急躁，而是放慢速度，将每一招每一势都做的精准扎实。

剑尖划出利落的轨迹，虽仍显生涩，却比以往多了一份沉稳。

先生站在一旁，时不时点头示意，偶尔开口指点。

“步法别乱了，撤步时重心放低。”

“劈的时候不要光用手臂的力气，借腰带剑。”

“很好，再来一遍。”

黎武的动作逐渐流畅，身影在庭院的珠光下显得愈发挺拔。汗水顺着额头滑下，他的呼吸渐重，但仍在坚持。

“收剑！”先生的声音响起。

黎武最后一剑稳稳收势，单手持剑而立，胸膛剧烈起伏，但目光明亮，神情中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自信。

“不错。”先生走上前，语气里透着几分鼓励，“今天进步很大，招式不急不躁，休息一下吧。”

“嗯！”黎武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将剑插回剑鞘，跟着先生身后走到凉亭。

他抿了抿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最终还是开口问道：“先生，‘煞’...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先生闻言，停下脚步，坐了下来。

“这个嘛，有人说，它们最初是从人们的怨念和执念中诞生的，是那些被压抑的负面情绪积聚后化为实体的存在；也有人觉得，‘煞’是在人变为‘人堕’时一起生成的东西，但都是一种猜测，至今没有人能完全解释清楚。”

“‘人堕’？”黎武皱眉问道，“那是什么？”

先生有些诧异的反问，“你生在这样的家庭，这个年纪了，难道没听说过人变成怪物的事儿？”

黎武恍然，“哦！我知道，‘蛊夷’是吧！”

先生微微叹了口气，语气沉稳而低缓：“没错，何为‘人堕’，就是人被自己心病所吞噬，蜕变成的邪祟。人活着，总有过不去的坎，若长时间被执念、怨恨或欲望缠身，却无力摆脱，就可能慢慢堕入深渊，最终失去人性，化为‘人堕’”

黎武瞪大了眼睛，声音中带着震惊：“‘蛊夷’就是‘人堕’啊？患了心病就会变成那种东西？”

先生摇了摇头，“只是有可能，‘人堕’并不是千篇一律的样子，它们的形态，会受到它们之前的经历所影响。”

“有些人在患心病的同时，做了许多孽事，比如滥用药物、残害无辜、沉溺淫邪等诸多行为会进一步加剧他们的堕落。”

“‘蛊夷’，它们常由那些吸食毒品或滥用药物，且患有心病的人化成，这世间瘾君子很多，所以‘蛊夷’也是一种最常见的‘人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