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绕到后墙,手指轻点墙面上,轻声念道。
“出来。”
话音刚落,空气骤然阴冷,一股潮湿的寒意涌在周围。
他低头看去,地上水渍缓缓向后退去,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吸引着。
紧接着,墙壁的中央浮现出一道扭曲的阴影,那阴影逐渐成形。
那是一个矮瘦的身影,半张脸被一种仿佛融化般的黑雾覆盖,只有一只眼睛隐约露出森冷的光。
它头上戴着一个破碎的木雕面具,裂缝间似乎有鲜血流出。身上的轮廓像是一片布条拼凑而成,微风一吹便散发浓臭的腐气。
阿浪看着它,嘴角一勾,笑道。
“哟,是你啊,来来来,就玩一把,今天你爷爷我时间不多。”
这怪影拍了拍手,一张桌子从屋内冲了出来,摆在了阿浪面前,这桌子上还放着两个碗。
随后它又缓缓的将手抬起,空气中无声地浮现出十二张牌。每张牌一面刻着“生”,一面刻着“死”,鲜红的字迹像血液般在牌面上流动。
阿浪撇撇嘴,将面前的碗抓了过来,随手接住了对方扔过来的六张牌。
他将这六张牌投入碗中,摇晃了几下,又将碗给盖在桌子上。
他目光冷静,心中暗暗估算着,这游戏的规则他再熟悉不过。
此邪祟名为“骨殳”,喜欢玩一种名为“猜生死”的游戏。
当有人遇见他时,如果不知晓游戏规则,“骨殳”会即刻将他猎杀。
如果对方知晓游戏规则,那么它会在赢了之后将猎物的生命力吸食殆尽,留下一具干瘪的尸体。
至于赢了它的人会如何,没人知道。
“骨殳”无声无息的站在阿浪的对面,阴笑着、用它那只独眼盯着阿浪。
它扭曲的手掌虚空一抓,剩下的六张牌飞到它手中,随后一扬,投入了自己的碗中。
它的动作缓慢又古怪,碗中发出低沉的沙沙声,声音中仿佛夹杂着某种诡异的韵律。
“骨殳”将碗倒扣在桌上,缓缓伸出五根手指,手背朝上。
那动作僵硬,却流露出一股挑衅的意味。
“好嘛,五个‘死’?”阿浪瞥了一眼对方比出的五个数字,伸手在自己碗上敲了敲,随后又悄悄的轻揭碗口,低着头,咬着下嘴唇,确认了一下里面的牌面。
“六个‘生’!”阿浪喊道。
骨殳的独眼幽光闪烁了一下,像是在衡量着什么。
片刻后,它再度抬起手,比了个七,手心朝上。
阿浪挑了挑眉。
“七个‘生’?”
他轻轻转了转手腕,手指在碗上点了一下,目光锁定骨殳。
“我喊八个‘生’,怎么样,敢不敢开!”
骨殳的动作顿了一下,独眼中的光芒变得更加幽深,它没有开碗,而是比出了个拳头,代表“十”的意思,接着手心朝上。
“哈哈哈,你敢喊十个‘生’?老子开!
“我就两张‘生’牌,你那里顶天六张。
“加起来最多八张‘生’,看你怎么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