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见这造型别致,很是喜欢:
“好像一只兔子啊!”
“是吧!是吧!我当初一见它便觉得是兔子!我想,阿晚妹妹来自江南,定然是喜欢的。果然!”
她一脸得意地看向萧玑:“你这个妹妹,可比阿玥好玩多了!”
她对桑晚笑道:“阿玥可是非不完美、不贵重不要的,我这次来给她带了个最大最圆的。可我给你的,是我最喜欢的,也是最特别的。”
她将送礼的心意说得明明白白,丝毫不在乎旁人听了会有什么歪心思。
“我喜欢,谢谢朝戈姐姐!”
桑晚即刻就挂在了脖子上。
萧玑摸了摸鼻子,咳嗽了两声。
丘朝戈挑了挑眉,又故意埋头喝茶,不去看他。
桑晚朝萧玑炫耀她的金链:
“哥,好不好看?”
“好看。”萧玑虽回答她,却不看她,而是凝眸盯着丘朝戈:“我的呢?”
丘朝戈故作不懂:“你的什么?”
“她们都有礼物,我的礼物呢?”
萧玑只好开口讨要。
丘朝戈等的就是这一句话,立刻煞有介事地站起来,双手拢至发心,做了个爱心状:“我,就是你的礼物!”
桑晚笑出了猪叫声。
这一回,连萧玑都跟着笑了。
他一笑,眉眼就弯成一道弧,清冷丢了,疏离丢了,礼节丢了,眼里只剩下一个火热的太阳,从里到外都是她的暖。
从小到大,丘朝戈都是他的太阳,将他从黑暗中一点点拉出来,照着他,暖着他,守着他。
多少次他都想过放弃一切带她走,可心里的声音不停地告诫他:
“爱她,就远远守着她,别害她。”
这一次李娘子的出现,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他越爱丘朝戈,就越不能娶她。
想定了主意,他唇角的笑慢慢收敛,眉眼的温热也淡了下去。
丘朝戈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她立刻收起爱心,从袖子中取出另一个黑青色的锦盒,故作不在意地说道:
“人人有份,怎么会没有你的呢?呐,这是顺手给你备的。”
萧玑心颤了又颤,压抑不住嘴角,接过了锦盒。
打开看是白色珠串,质地温润,白皙如玉。
但这不是白玉,是用来自深海的砗磲精心打磨而成的,每一个珠子都圆润光洁,细细闻来,竟有海的味道。
也是她的味道。
“喜欢吗?”
丘朝戈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萧玑轻挑眉,直接将手串带上:
“凑合。”
丘朝戈撇了撇嘴,笑意却更深。
这两人啊……
郎有情妾有意,可偏偏就……
桑晚心里叹了口气,拉起丘朝戈的手:
“收了姐姐的礼,我也来得及准备特别的回礼,不知姐姐素日喜欢什么,这一次会在京城待上多久?”
“我爹说了,我若嫁不掉,就将我扔在上京,不许我回岭南。”丘朝戈大笑,“我烧香拜佛求来的心愿,竟真的达成了。”
桑晚抚掌:“那可太好了。子任你也许久未见了吧,还有萧琪,我们几个人常常会去搓骨牌,要不要一起?”
“骨牌?听说这玩意极其难学,好玩吗?”丘朝戈往日耍刀舞剑,没接触过。
“好玩。骨牌圣手在此,我教你。”
“好好好,即刻就去。”丘朝戈一刻也不能等,拉着她就往外走,
“我听说你吃喝嫖赌毒样样俱全,深得我心,只是这个嫖字何解?”
桑晚认真想了想:
“许是我常去青楼喝花酒?”
“有趣吗?”丘朝戈满脸好奇,
“姑娘好看还是小倌儿好看?”
“都好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我做东?”桑晚扬起眉毛。
丘朝戈点头如小鸡啄米:
“好啊好啊!”
两人边说边走远,萧玑这才反应过来:
“哎!你们两个!不许去!”
可两人早就一溜烟跑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