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羡夏略干笑了一声,场面多少有点尴尬。
“你是小兰花的新趴趴嘛!”夏天妈妈和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叔叔交叠在一起的手臂,让小兰花瞪大了眼睛,童言无忌的说了出来。
这个世界上,比小孩子手更快的物体,就是小孩子的嘴巴。
Gustaf都没来得及再次捂嘴,“惊天猛料”就从她的口中被抖落了出来。
好在,林牧钦从来没有和小兰花打过交道,暂时还搞不懂她的“兰花式”童言童语。
趴趴是什么?林牧钦略勾起眉峰,等着简羡夏给他解答。
简羡夏在脑子中飞快检索出了一个词性适中的解释,“可能是她的某种小玩具的名字……”
“嗯……”林牧钦表示无语,她要不要听听自己到底在说什么,“是来北京旅游么,刚好我们放假,我可以带你们好好转转。”
算谢你,两年来对她的全心照顾。
“不用了,他们明天的飞机!”
“好啊……”
简羡夏和Gustaf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回答。
林牧钦浓眉拧起,眸色晦涩,看来这小妮子对他瞒了不少事情呢,一副“快给我解释”的神色,让她的眼皮跳了又跳。
“Gustaf你先带小兰花回酒店吧,明天我去送机,再见。”简羡夏回头对着那对“可怜”被驱赶的父女使着眼色。
“趴趴,麻麻的眼睛肿么了?”小兰花生怕爸爸再捂自己的嘴巴,特地贴近了耳朵很小声的问道。
Gustaf抚摸着怀里女儿的头发,冲着对面的两个人挥手告别,“拜拜,我们先走了,明天见。”
说完,也不等小兰花反应,就大步往前走去,走出数米,小兰花才意识到,自己的夏天妈妈并没有和她一起回去,再一次违背了她们说好的事情。
小孩子天生自带的分离焦虑,使得她蜷缩在爸爸的怀里,小小的身躯微颤,努力压抑着一声声的低抽,肩膀一耸一耸的,泪水从红扑扑的脸蛋上滑落,留下了一道道清晰的泪痕。
天呐!简羡夏心都要化了,自己也恨不得大哭一场,作为这场乌龙的尾注。
“走吧,回家。”林牧钦的清亮眉眼,在昏沉的暮色里熠熠闪闪,抓住腕骨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
一边接过她的包拎在手里,一边又掏出口袋里的手机,飞快的敲击着键盘,给罗文发了一个微信。
——你们唱吧,单已经买过了,玩的开心。
当然,这条微信,罗文这个名副其实的“麦霸”,一个小时后才看见。
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将她塞了进去,自己俯身坐在了简羡夏身边,报了地址,司机打表,车“嗖”的一下驶了出去。
位置离三环不远,一路上林牧钦的整张脸都透露着生人勿近的信号,车里安静的只有司机打开的广播声,悠扬的民谣泻出,填满了整个静谧的空间。
十五分钟后,外套、包包散落了一地。
双手被反剪至一侧,虎口蛮力箍紧下颌,呼吸一沉。
裹挟着汹涌的醋意,根本不给她解释和求饶的机会。
杏眸雾蒙蒙的,映着湿漉。
薄荷混合着尚未消散的酒精味道,呛的她几乎落泪,眼眸里他的脸被低垂的吊灯光影,切割的明晰又晦涩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