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一处房顶,曹同听见那句楼外楼刘暮舟,不由得满脸笑意,狂灌一口酒。
曹同心中呢喃:“师伯,盖老大的徒弟我帮你还了,现在是这混小子欠我一个徒弟了。”
而此时,有个年轻书生瞬身到此。书生低头看了一眼曹同,又踢了他一脚,问道:“什么时候成楼外楼弟子了?”
曹同一脸诧异:“季渔?你这家伙怎么来了?”
读书人神色淡然,答复道:“回学宫述职,打算辞了山长,带着两个学生游学去。”
说着,他指向远处一对少年少女,轻声道:“那俩就是。”
说话时,有个道人凭空出现,一屁股坐在边上,然后往下眺望一眼,嘀咕道:“这小子,得亏我让他睡了俩月,不然着急破境之后,后患无穷啊!”
曹同闻言,连忙收起酒壶,然后才问道:“啥意思?都来跟我要报酬是吗?张青源,他季渔是来述职,你干嘛来了?”
道士撇嘴道:“老子来传道,不行呀?”
曹同无奈摇头,笑道:“俩王八蛋,谢了!放心吧,我不是来求死的。”
不过是朋友们都知道,有人要问剑,所以来看看。
相比之下,当年虞丘寒孤身至此,身后无人。
而此时,灵台巅峰的钟离迟突然一剑刺出,速度极其快。
刘暮舟见状,只是轻轻抬手,并指敲击剑身,出手之时指尖一道淡淡雷霆发出,瞬息之间,钟离迟长剑已然脱手。
一个照面而已,剑修的剑便脱手了。
钟离迟当场怔住,望向刘暮舟,面色发白,嘴唇震颤。
钟离沁脸色一沉,以心声说道:“刘暮舟,你别伤我山外山弟子道心啊!”
看热闹的人连位置都没看好呢,第一关,就这么结束了。
刘暮舟转身捡起钟离迟的剑,两步走了上去,轻声道:“你多大了?”
钟离迟面色呆滞,沉默许久之后才答复道:“十六。”
刘暮舟点头道:“不是你太弱,是你太小看我了。跟人交手的时候,可以表现的不屑一顾,但手底下要做好充足准备的。像我对上你,看着风轻云淡是吧?但我打了十二分的精神去接你这一剑的。山外山的弟子,哪里有弱的?与你同岁时,我才初入灵台呢。”
这一番话,钟离迟面色总算是回暖了几分。因为刘暮舟说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钟离迟便觉得输得不是太冤。
深吸了一口气,钟离迟接过佩剑,退了三步,再无之前的满脸傲气,而是笑着说道:“多谢姐夫留手。”
刘暮舟闻言,乐得合不拢嘴,回头望了一眼钟离沁,可姑娘却翻了个白眼。
此时,许多钟离家的弟子才陆续站到了街边。
钟离銮江拍了拍钟离迟的肩膀,微笑道:“小迟,你很不错了,刘暮舟有与盖尘一样的霸道雷霆,你输得不冤。但别太拿他说的话当回事,那只是为了照顾你的心境。”
钟离迟笑着点头:“知道了,二哥。”
钟离銮江转身望向钟离盼盼,以心声言道:“你们没怎么出去历练过,这家伙可时常与人打生打死,对于时机的把控不是你们能比的。所以不要出手试探,直接撂底儿吧。”
钟离盼盼闻言,点了点头,然后一步迈出,顺势抽出长剑。
“二族老一脉,钟离盼盼。”
刘暮舟点头道:“请出手。”
黄庭修士,一出手就是不一样。
在刘暮舟说出请出手之后,钟离盼盼手中长剑竟是一分为二,一短一长。
刘暮舟略微抬眼,两道剑光便交叉袭来。
他站着没动,并指朝前一划,雷霆剑气便如破竹一般,撕碎了对方剑气。
结果雷霆过后,前方却没有钟离盼盼的身影了。
与此同时,数道剑影先后从天而降,交叉着落往刘暮舟。刘暮舟本想躲开,但刚刚横移一段儿,那些剑光便好像提前预知了他的落脚之处。
刘暮舟眨了眨眼,这剑阵不错。
只不过,剑光虽快,却赶不上雷霆。一道雷霆剑光穿梭在剑阵之中,钟离盼盼的剑光的确每次都能预测到刘暮舟的落脚地,却总是慢那么一丝。
气的钟离盼盼一步踏出,一手短剑一手长剑,要与刘暮舟近身一战。
看到此时,钟离銮江便摇头道:“这丫头,急躁了,一旦近身,必败无疑。”
果不其然,在钟离盼盼靠近刘暮舟只是,她分明瞧见那家伙咧出一个笑容。
下一刻,她只觉得眼前一花,便有人以双指,抵在她的后脑。
钟离盼盼咬着嘴唇,气的不行,“你作弊!真刀真枪的打不行吗?跑来跑去的,哪儿有这样的剑修?”
刘暮舟闻言,略显无奈:“我修为不如你,自然要扬长避短啊!”
结果钟离盼盼猛的转身,板着脸沉声道:“我不服!”
刘暮舟见状,只得微微挪开手指,一道炽热雷霆瞬发落在海上,竟然将海面划出一道几里长的沟壑,几个呼吸之后,海面才恢复平静,但因为雷霆之中的热息,使得海面升腾起了一片大雾。
“我是仗着武道修为,但你的剑气不够重,剑阵之中的的剑光即便是落在我身上,也不痛不痒。剑修之外,你这已经足够强了,但遇上同境剑修,但凡剑气相比你而言要更凝实,那你就肯定打不过。”
钟离盼盼抿着嘴唇,还要争辩,却听见钟离銮江说道:“盼盼,回来吧,你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