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盼盼这才冷哼一声,转头离去。
结果走过去时,却见钟离桐瞪大了眼珠子望向刘暮舟,一脸花痴。
气的她一把抓住钟离桐的耳朵,“你到底哪边儿的?”
钟离桐吃痛,哇呀呀半天,求饶道:“姑姑住手,我是你这边儿的啊!”
主街不远处,一处酒楼之中,有个中年人面带疑惑,问道:“白爷爷,这小子的剑气,怎么如此古怪?像是真气,又像是剑气。”
白老汉注意力完全不在这里,而是大笑着说道:“阳槊啊!你怎么生了个这么调皮的闺女?”
而此时,一阵金铁摩擦地面的声音,传入了众人耳中。
钟离阳槊无奈摇头,呢喃道:“三爷家里,可就这一个独苗儿了。他爹死的时候,这孩子还在二婶腹中吧?”
白老头点头道:“是啊,你们这辈儿里三十岁往里的,他天赋仅次于小姐了。若非压境,也已经凝神了。老三家里,就算不错了。”
刘暮舟也听到了那个声音,于是往西边儿望去,却见个布衣草鞋的年轻人,单手提着一把阔剑,缓步走来。
阔剑通体漆黑,剑尖在地上摩擦,火光闪烁。
钟离盼盼嘴角一挑,“你不是要剑气重的吗?来了!”
一侧屋顶上,曹同咋舌不已:“这阔剑,少说也要千斤重。钟离凤台随时都可以破境,第三关,小子怕是悬了。”
也是此时,手持阔剑的年轻人与百丈之外平平淡淡望向刘暮舟,冷声道:“守关之人,三族老一脉唯一传人,钟离凤台。刘暮舟,我劝你拔剑。”
刘暮舟咧嘴一笑,灌下一口酒,淡然道:“我这人,不听劝。”
钟离凤台闻言,冷笑一声,却突然朝着刘暮舟狂奔起来,跑了几十丈之后,整个人拔地而起,单手抓着足足一人宽的阔剑,全力砸下。
阔剑下坠之时,钟离凤台周身便有漆黑剑气渗出。
刘暮舟双眼微微眯起,不再吝啬身上雷霆,已然被一团炽热雷霆包裹。
轰隆一声,漆黑剑气重重砸在雷霆之上,刘暮舟双脚之下的石板立时崩碎,二者碰撞掀起一阵狂风,波及整座不回城。
钟离凤台冷冷一句:“够重吗?”
刘暮舟面色略微一变,这不是黄庭五炼呀!刚刚破境的?
但钟离凤台周身剑气猛的一长,刘暮舟护体雷霆瞬间崩碎,重剑势如破竹一般,砸向刘暮舟的头颅。
又是轰然一声,主街之上烟尘四起。
待烟尘散去,却见一道背剑身影在大坑之中,单手托着重剑。
刘暮舟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重剑无锋,好大的力气啊!”
钟离凤台冷哼一声,提起阔剑一个转身,便横扫了过去。
“我这是天生的。”
刘暮舟咧嘴一笑,握拳出拳一气呵成,拳头与阔剑碰撞,刘暮舟硬是被逼出了大坑,往后倒滑了几十丈之远。
钟离凤台却也没好到哪里去,重击自剑身传来,使得他接连后退,也有几十丈之远。
他皱眉望向刘暮舟,沉声道:“你力气也不小。”
刘暮舟甩了甩手臂,答复道:“我这是后练的。”
结果此时,刘暮舟突然发现,漆黑剑气遍布他周遭,而钟离凤台,伸手撕下了后背的一长符箓。
紧接着,墨汁一般的剑气突然下沉,紧贴着地面,就像是黑雾一般。
而刘暮舟只觉得一座山压在身上,举步维艰。
钟离桐见状,一脸疑惑,问道:“二叔,这是啥呀?”
钟离銮江沉声道:“十年来,凤台一直压着自己的境界,也一直贴着一张压胜符。撤掉符箓,便是解禁了。”
说着,钟离銮江以心声言道:“大哥,凤台修为已经暴涨至黄庭七炼,以他的岁数,本就不合规矩,咱们不能让刘暮舟出事。”
钟离阳槊点了点头,答复道:“这小子不听话,小姑爷真要抵挡不住,该拦就得拦。”
钟离凤台扭了扭脖子,冷声道:“这是我压了十年的剑气,够重吗?”
刘暮舟费力抬起头,咧嘴一笑:“够重!”
但此时,钟离沁板着脸喊道:“不用给我留面子了。”
刘暮舟心中无奈,心说我哪儿给你留面子了,这剑气的确够重。
只不过,谁身上还没几张符箓了啊?
正当钟离凤台拖剑而来之时,众人却见刘暮舟挺直了腰板子,一抖肩膀,四张符箓滑落。
刘暮舟深吸一口气,昨夜刚刚吃下的火焰,终究是要派上用场了。
轰的一声,狂暴雷霆击碎漆黑剑气,在场众人不约而同的感觉到了一种发自魂魄的炙热感。
钟离凤台微微眯眼,沉声道:“你这到底是真气,还是剑气?”
刘暮舟开始卷袖子,答复道:“现在不好区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