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城门开,战鼓擂。
秦军在前,燕人在后。
片刻列阵完毕,静候胡骑来袭。
远方山上,狼旗之下,头曼单于策马而立。
左右贤王,各大部落首领分列两旁;这其中除单于外两人最为特别。
一人策马利于头曼身后,和他一样身披整张狼裘。
不同的是单于披的是黑狼裘,而他披的是白狼裘.
这让两人远远看上去,就像两个骑着马的狼人。
而另一人则侧卧在一众匈奴贵族之后的大石上呼呼大睡,身着一袭破旧黑色儒袍看着像一儒生。
但却与大多注重仪表的儒生不同,其人蓬头垢面袒胸露乳丝毫不修边幅。
“先生!不路先生!”头曼于转身叫这人,他却似有似无的摆了摆手,转个身继续酣睡。
“哎!”头曼叹可口气,却也不恼,对身侧那身披白狼裘的人道,“冒顿,我的儿子,秦军如此反常,这点兵力就敢出城列阵,你怎么看?”
原此人便是后世鼎鼎大名,把刘老三围于白登山七日饿的透心凉的冒顿单于。
此时的他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身形却十分高大,身披与头曼一样的狼裘,显得比他更像单于。
“父亲!”冒顿望向山下军阵,“据我所知,这伙秦军领军之人是李牧之孙。”
耳听这话,顿时周围众匈奴酋长,包括头曼在内都面色变得难看起来,无他他们或他们的父辈被战国名将李牧揍得太狠了。
冒顿继续道,“其帐下军士应是以前赵国胡服骑射的底子,攻强守弱不善守城,这才出城迎战。”
“哼!”冒顿冷哼一声,“狂妄!中原猪狗侥幸赢了几次,就敢小瞧我大匈奴的勇士,至多四千人马就敢出城迎战我大匈奴十万铁骑,左右贤王!”
“在!”一身披虎裘,一身披熊裘,两员彪形大汉翻身下马,跪于头曼面前,异口同声道“万王之王,最伟大的大单于,您有何吩咐?”
“给你二人各七个千人队,”头曼挥鞭指向山下秦阵,“先用四千人成环形阵骑射打乱其阵型,然后三千铁骑成纵队冲垮他们。”
“是!”左右贤王同声领命,翻身上马而去。
不多时大地震动烟尘滚滚,匈奴铁骑自狼旗所在山丘两翼杀出,成排山倒海之势而来。
万骑争先中,左右贤王并马而立,左贤王先道:“秦军两翼是大片森林,你我所带骑兵同时进攻施展不开,要分一人先攻,另一人后攻。”
“别说了!”右贤王身披虎裘,长得也是豹头环眼。一对眸子瞪的似铜铃,死死盯着秦军阵中那面李字大旗,“我先来!”
他之所以如此急于求战,那是因为他的封地紧邻燕赵长城边境。
他的祖父与父亲都死于李牧之手,如今见了曾经李牧帐下之军,誓要将之杀个干净,方解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