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琪吧。或者南。”
秦愣了一下,他意识到北不愿说;他曾在街上作过宣传,虽然没什么效果,还被笑话不少,但他也结识了一些老实的人,其中便有“南”,长着大众脸、说不上任何特色的女子。
“或许,是同名;要不……算了。”
他们继续攀持着话的脉络,其中颇有些打动人的表示,真诚的情感,以至于二人都未注意到顾的离开。
“这么说,你很愿意……顾的了?”望了眼空去的座位,秦有些不是滋味。
“嗯,”北从眼梢里觑了眼秦,“可我知道,他在意的是别人……他们都并不真的重视我——抱歉,没有说你(同时,她迅速地瞥向老李,又很快地收回了目光)——谢谢你,我没事的了。”北接过纸拭了拭眼角的酸痒。
“我要走了。”
“我送你。”秦站起身。
二人朝门口迈着步子;老李没什么表示——他只是有些出神地瞧着吧台下的阴影,有些拿不定:他懂很多的事,但不懂的更多;很多时候,他只是有一套模糊的方案,好比说是酒的配方:柠檬、威士忌、冰——但他并无把握拿准各材料的确切比例。当然,这只是一个比方,至少在调酒方面,他有十足的把握。
至于他们的出门,他们的告别,在阴密的天穹底下秦的心中到底产生了多少的波澜,他是否有抓握住一瞬而过的光——这点老李并不抱什么期待,毕竟他们方才会面,那对秦太苛责了——老李都不愿多想了。他可以吃苦,很多苦,但对于秦,他明白,非小心地护送不可——直到他能够接替自己。
最终成为自己。
想到这,老李的心中忽地潮涌起一股悲哀。他很是无奈地望了眼二人离去的方向,凄切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