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支戴着羊毛斗篷的商队？"

"对。"郑明远说，"但诡异的是，血魔教并没有伤害他们，反而像是在接应。"

林焱眼神一凝："果然有问题。你继续查下去。"

"还有一件事。"郑明远压低声音，"据说天机阁内部出现了分歧。大长老和阁主各自率领一派，争执不下。"

"为什么争执？"

"具体不知道，但似乎与钥匙的使用方法有关。有人主张尽快找到钥匙开启遗址，有人则认为应该从长计议。"

林焱若有所思。无论是问天楼的拉拢，还是天机阁的分裂，都说明局势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

他展开地图，仔细研究起来。北疆位置特殊，不仅有传说中的止戈刀，还是通往西域的必经之路。如果血魔教真的与商队有所勾结，那他们的目的恐怕不止一个。

"对了。"郑明远突然说，"刚才密探回报，说找到了一个有意思的消息。"

"什么消息？"

"在北疆边境，有个神秘的山谷。当地人都不敢靠近，说那里常有异象出现。最近，有人在谷中看到奇怪的光芒。"

林焱立刻想到寻真盘指向的方向，正是那片区域。

"继续说。"

"更有意思的是，那片区域的地形，与远古文献中记载的某个地方很相似。"郑明远取出一幅图，"你看。"

林焱接过一看，顿时明白了什么。图上显示的是远古时期一座重要的祭坛遗址，而那个山谷的位置，恰好与祭坛的方位吻合。

"所以，止戈刀很可能就在那里。"

"不止是止戈刀。"郑明远说，"如果那真的是祭坛遗址，说不定还藏着其他秘密。"

林焱想起洛青枫提到的问天石，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你说，会不会......"

话未说完，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响。两人同时警觉起来。

"有人在交手！"郑明远说。

林焱快步走到窗边。远处的街道上，几道身影正在激烈打斗。借着月光，依稀可以看出是天机阁的人和血魔教的人。

"你说他们是真打，还是在演戏？"林焱问。

"要我说，都不是。"郑明远沉声道，"他们是在试探。"

"试探什么？"

"试探各自的底线，也试探我们的反应。"郑明远说，"现在所有人都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谁都不想先暴露真实意图。"

林焱点头："所以我们也要做出选择了。"

他看着手中的寻真盘，指针依旧指向那个方向，仿佛在催促着什么。

"确实该做决定了。"他说，"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得先布置一番。"

郑明远会意："需要我做什么？"

"两件事。"林焱说，"第一，放出消息，说我们已经找到了玄机盘的线索。第二，秘密调集人手，准备随时北上。"

"要制造声东击西的效果？"

"对。"林焱说，"让所有人都以为我们在找玄机盘，这样才能掩护真正的行动。"

郑明远若有所思："那问天楼那边......"

"就按他们说的，做出一副要合作的样子。"林焱冷笑，"既然他们想演戏，我们就陪他们演下去。"

夜色渐深，远处的打斗声已经消失。但林焱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