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过呀!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呢?
隔壁传来一阵脚步声,慧见凝神倾听,似乎有两个人正在朝他所在的位置走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慧见感到有两双手一前一后抬起他向某个方向前进着。慧见全身被缚,什么也做不了,只好竖起耳朵听那两个人讲些什么,可那两人偏偏如哑巴似的一言不发。慧见没奈何,唯有凭感觉判断自己被挪动的距离和方向。他感觉那两个人抬着他走了很长的一段距离,接着传来铁门的开关声,再是连转了几个弯,又向下走过了一条长长的阶梯,接着又是三次铁门的开关声,才又继续沿着直线前行。
终于,伴随着一阵打开门锁的声响后,慧见感到自己被重重地扔在了某个房间的角落里。可巧他后脑正结结实实地碰在坚硬的石壁上,“咕咚”一下,眼冒金星,差点没痛死他。送他进来的两个人用刀将套在他身上的布袋划破,又除去了绳索和蒙眼的布条,才锁门离去。
突然,从铁门外传来一个爽朗却又略显不耐的声音,嚷道:“喂喂喂,别就这么走了!哎,告诉管事的,送饭时给点酒喝行不行啊?”听上去似乎是个年轻男子,而且操着一口北方口音。
“没听到还是怎地?怎么连头都不回呀?哎,回来呀!”
显然,送慧见来的两个人根本没理睬那人。那人叫嚷了一会儿,也就渐渐安静了。
倒在墙角的慧见尝试着活动自己的身体,却发现自己连睁眼和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似乎那老人所说的什么“软香罗”的药力还没有消退。
可是,他为什么会醒转呢?据那老人所说,自己应该还要昏迷两个时辰才对,可他竟是早早醒来了。慧见想了想,似乎找到了一点答案。他想起连天恨不止一次说过他的体质特殊,脏腑蕴藏的精气十分充裕,因此潜力也很大。所以更适合那些秘传的“本门武学”,大概就是这个缘故,他没有像正常人一样昏迷得更久。
念及至此,慧见尝试着调动真气,看看能否冲破迷药的禁制。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摒除杂念,集中精神聚气于丹田,然后将呼吸调匀,任其自然。过不多时,慧见便感到丹田处生出暖意。他调动心神,打算将这股暖意顺着经脉游遍全身,不料那股暖意刚刚升到中脘穴,便如枯竭的泉流,再也无力前行。慧见试了几次,全都是一样的结果,看来这“软香罗”不但能使人昏迷,还能限制人的内力。慧见心中顿时失落万分,也没心思再求什么突破禁制,反倒是一股倦意袭来,他竟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当慧见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可以动了,于是挣扎着从墙角里站起来,仔细打量四周。这一看,慧见的心顿时凉了。
眼前是一间三丈见方的石室,上下左右,全都是打磨光滑的巨石,整间石室连个窗户也没有,只有前方一扇厚重的铁门是唯一进出的通道。石室内昏暗无光,只有透过铁门上方一个带有横栏的洞孔照射进来的光线才依稀照清室内的景象。铁门的右侧有一个木桶,里面装满了可以饮用的清水,地上铺满了干草,权当是给囚徒御寒的床铺。除此之外,石室内再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