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臣突然笑了，那也挺好，很帅气，这样，他就不用担心她会被人欺负了。

“哎？你在这里啊？苏小姐是不是该换药了？”医生拿着药瓶走过来，看到沙发上躺着的丹尼臣。

丹尼臣猛地翻起身，他忘了！

丹尼臣跑进苏澄房间时，苏澄正挣扎着用另一只手够手机，她刚想打电话叫医生，丹尼臣就进来了。

“对不起，我忘了……”丹尼臣走到床边道歉。

苏澄笑笑，“不怪你，是我想一个人呆着的。医生，可以换药了吗？”

“可以，可以，这是最后一瓶，我会等苏小姐输完这组的，苏小姐不用担心。”医生看了看时间，对丹尼臣说道：“时间不早了，你要是困的话就去睡吧，这边我看着就成。”

“可是你不会困吗？”

医生笑，“我习惯了，做医生的嘛，熬夜通宵正常的，等这么一会儿我还是不困的。”

丹尼臣放心下来，“那好，我就在隔壁，有事的话叫我。”这话是对苏澄说的。

苏澄点点头。

丹尼臣确实有些困了，他已经连着好几天失眠了，尤其是在开庭前几天，睡眠缺的厉害，一闭上眼全是萧暮决绝的眼神，他总是被抛弃的那个。

医生确定换好药后，对苏澄说道：“有事的话，打电话。我就在楼下。”说完，医生准备离开，却被苏澄叫住。

“医生，可以咨询几个问题吗？”

医生推推眼镜，“当然可以的。”医生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胳膊放在桌上，做好了要咨询的架势，“你想问什么？”

“医生，我、我是不是没有办法再怀孕了？”

“啊，这个啊，其实也没有那么绝对。你当时流产的时候，是不是没在大医院处理？”

苏澄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慢慢点头。

医生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你们这些个女孩子啊，都不知道保护好自己。不过，把你害成这样的男人也不是个好东西！真给我们男人丢脸！”

看着医生义愤填膺的模样，苏澄不禁捂着嘴乐了，这医生还真有意思。

医生见苏澄笑了，悄悄松了口气，玩笑道：“哎哎，你看，小姑娘还是笑起来漂亮，别再苦着脸想不好的事了，多想想高兴的事儿。”医生重重地感叹一声，“唉！医院里有很多像你这么大年纪的小姑娘，有堕胎的，有抑郁的，有得了癌症的，有吞安眠药的，有……唉！不说了不说了。”

医生好像看过很多人间最真实的故事，提起那些过去后，眼神微微暗淡了些。

像是受到感染，苏澄也能感受到医生说的那些绝望。

是谁说，在想自杀之前，要么去医院，要么去菜市场，两个地方兜一圈后，就不想死了。

但是啊，对于一个心已死的人来说，去哪里都是一样的。这大概就是，没救了吧。

“嗐！小姑娘别消沉！现在医学在进步，也不是治不了，别多想。”医生劝慰意志消沉的苏澄。

苏澄忍不住又乐了，“我不是小姑娘了，我已经是个孩子的妈妈了。”